他边说着边看她熟练地削苹果。

苹果那淡淡的清香在她指尖翻飞,如有实质般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

“好。”她看向他,笑着点头。

她知道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很多为难的事情,在他这里甚至连小事都算不上。

阔别二十年。

那久违的放松又涌上心头。

严均成感到惬意,就连看她削苹果,竟然也怡然自得。

他们仿佛从未

分别。

她依然是她,他也还是他,从未改变过。

这样的清晨,明明稀松寻常,他却已然等待了许多年才再次拥有。

“削好了,这个苹果很甜很脆。”

在她的青葱岁月,有这样一个传闻,削苹果的皮如果完整不断,可以许愿。

她许愿,她的父母、孩子平安健康快乐。

她将苹果递给他。

犹如带着虔诚的心愿献给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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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严均成看来,郑晚在南城的家,是禁地,是避讳。

他并没有亲自送她,而是让司机将她送到楼下。

郑父郑母昨天收到了郑晚的嘱咐,今天一天都没去医院,再看着女儿从一辆车上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搭把手,体型壮硕的司机就下来,拎着所有的行李,毕恭毕敬站在郑晚身旁。

郑父郑母面面相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二老默默跟在身后,进了电梯。

司机将所有的行李放好,顺便还提着他们放在门口的垃圾,这才恭敬地说道:“郑小姐,我先走了。”

“好,再见。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司机提着垃圾离开。

等电梯下行,郑父一边关门,一边严肃问道:“小晚,刚才那个人是谁?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晚早已筋疲力尽。

一脸倦怠地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郑母看出女儿的疲惫,不忍心丈夫再过多逼迫,使了个眼色,催促他,“赶紧去菜市场,再多等一会儿,这菜也就不新鲜了。”

“我……”

“快去!”

郑母加重了语调。

郑父只好无奈拿起钥匙离开家门。

整个屋子只剩下母女俩,郑母走过去,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叹息道:

“你昨天不让我们去医院,我就猜到了。也是我们傻,怎么就相信医院说的,你转病房是那个人安排的吧?”

郑晚沉默。

沉默也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