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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帝想,姐姐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华阳并没有将弟弟的话放在心上,对於弟弟的婚事,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弟弟不要学父皇那般纵欲伤身。

元佑帝在姐姐这边用了午饭,休息两刻锺,便坐着步辇回去了。

华阳去内室歇晌。

后半晌天气凉快些,华阳陪母后去御花园里散心。

母女俩走在前面,宫人们远远地跟着。

“你们姐弟俩经常凑在一块儿,都聊些什么?”戚太后看看女儿,问。

华阳笑道:“母后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戚太后也笑:“随你。”

华阳不语。

戚太后也不催。

经过一处凉亭,华阳扶着母后走过去,让宫人们远远地候在外面。

亭内有石桌石凳,华阳却拉着母后在东侧的美人靠上坐下,然后凑在母后耳边道:“平时就是闲聊,今天晌午,我问弟弟为何非要绕远去我那边吃,他说,他见了您就没有胃口。”

戚太后想要保持微笑,可心里就像被儿子的话扎了一刀,扎得她毫无准备。

她看向女儿。

华阳也在看着母后,她不知道母后在想什么,却在母后眼里看到一丝难过。

华阳也很难过,母后明明对弟弟掏心掏肺的,只是因为爱子的方式出了问题,才致使弟弟积攒了那么多的怨气。

华阳抱住母后的胳膊,靠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娘,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政事我确实不懂,可家事我有自己的体会。为什么我跟弟弟都更亲近父皇,不是因为父皇做的比您好,而是他肯纵容我们,小孩子最好哄了,当然都喜欢父皇那样的慈爱家长。”

戚太后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亭子对面。

女儿的声音继续传入她耳中:“可能我是女儿,您对我没有太高的期许,管我没那么严,我自然也没有那么抗拒您。弟弟呢,他就像小时候的驸马,我每次看驸马对陈阁老冷言冷语,对婆母有说有笑的,还曾一路将婆母背回院子,我就想到咱们一家四口。”

“娘,女儿大了,能理解您的含辛茹苦,能理解您是希望弟弟长成一代明君。以前弟弟小,性子未定,您确实该严格,您的心血也没有白费,看看弟弟现在做得多好,自己早起晚睡地用功,也主动跟着阁老们学习处理朝务,他有勇气推行新政,召见那些藩王们时也毫不怯弱,沉稳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