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母亲也经常嫌弃父亲,偶尔也会动手打两下,这不跟你对我一模一样?如果你觉得母亲很喜欢老头子,那也就证明你也同样喜欢我。”
华阳反驳:“母亲对父亲的嫌弃是假的,我对你的嫌弃却是真的。”
说完,她背对他躺下了。
陈敬宗笑了笑,默默地抆干手脸,一边往拔步床走一边解开外袍,最后只穿一条中裤来到床上,按平侧躺的长公主,一手扣住她一条腕子,撑在她身上道:“来吧,让我瞧瞧,长公主是怎么真嫌弃我的。”
华阳动弹不了,只能拿眼睛瞪他。
陈敬宗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就那么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
没过多久,华阳先偏了头,睫毛半垂,红唇轻抿,好像有点愠怒,那牡丹花似的脸颊却越来越红,越来越艳。
陈敬宗亲她袒露的耳垂:“就这么嫌弃人?那我宁可天天都被你嫌弃。”
莲花碗才刚刚预备上,那东西怎么也要等到傍晚才能用,陈敬宗亲得长公主软了身子,也就放开了她,躺到一旁。
到底是夏天,他也不想白白弄出一身汗来。
华阳侧躺着,看了他一会儿,道:“明日进宫赴宴,我顺便在宫里住一段时日。”
陈敬宗眉头一皱:“住多久?”
华阳避开他幽怨的眼,垂着眼帘道:“到月底吧,弟弟最近挺烦躁的,我多陪陪他。”
陈敬宗想到了昨日朝会上,少年皇帝的嘴角好像长了一颗火泡。
皇帝这身份是尊贵,可身上的担子也重,遇到那种没出息的,政务全部推给内阁,自己纵情享乐,那基本不会上火,而元佑帝正是干劲儿十足的年纪,有志向,便也会在遇到麻烦时承受相应的压力。
也许等元佑帝三四十岁了,也会像老头子一般沉得住气,但现在,元佑帝还很嫩。
“亲姐弟也隔了一层,他该娶个皇后了。”
陈敬宗将长公主抱到怀里,捏了捏她的手:“娘娘性子严厉,大事上或许能帮皇上排忧解难,小烦恼讲道理也没有用,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有时候不用说话,抱一抱心情都会好。”
华阳:“快了,明年八月礼部便会在全国采选秀女,秀女进京教养一段时间,次年春天弟弟十八,正好大婚亲政。”
老祖宗早把本朝皇帝选妃的制度定了下来,内阁、礼部按部就班就是,母后能做的,就是在最终入选的五十位秀女中选出端庄贤淑的三个,再由弟弟自己从中选一人为后,其余的便是妃嫔了。
可惜上辈子华阳在元佑三年的腊月重生了,没能看到弟弟选秀。
不过按照她当时的心情与脾气,她大概也不会太关心,一个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臭弟弟,她管他娶什么样的媳妇!
“等他成婚,你可还会去宫里久住?”陈敬宗问。
华阳瞪他。
明知故问,民间百姓家,有几个媳妇喜欢大姑子小姑子经常回家指指点点的?
皇家规矩本来就多,华阳虽然不怕未来的皇后弟妹,但也不想无故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