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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宜堂,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华阳、陈敬宗分别洗了手脸,再并肩坐到床边,一人一个铜盆,一起泡脚。

等丫鬟们退下,灯也熄了,华阳被陈敬宗抱进他温热宽阔的怀里,终於彻底暖和了过来。

陈敬宗开始跟她算帐:“我生辰,你陪老头子下棋,敢情你今天回来,根本不是为了给我庆生。”

华阳:“庆生是真,下棋也是真,这叫一箭双雕、两不耽误。”

陈敬宗:“你这叫一心二用,待我不诚。”

华阳:“随你怎么说。”

陈敬宗:“明明就是你心虚。”

华阳不语。

陈敬宗摸她的嘴唇,软软的,润润的。

手忽然往下,摸她的颈子,碰到中衣领口。

他还没做什么,她的呼吸先乱了,明明成亲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他的手,还是会像新婚夜那样青涩。

陈敬宗往下一挪,肩膀与她持平,再扣住她的后脑,亲上去。

能与阁老侃侃而谈的长公主,却完全招架不了阁老的儿子,手腕被扣紧,唇被紧堵。

“陪他下过几次棋了?”

昨晚已经放纵过,今天又是来这边住,哪怕四宜堂也备着一个莲花碗,华阳也没有叫丫鬟们预备。

陈敬宗不得不停下来,继续算帐。

他经常吃老头子的醋,别的时候华阳都不在意,可现在两人这么贴着,他提到公爹,不合适。

华阳:“你也看见了听见了,有什么可酸的?”

陈敬宗:“你都没陪我下过棋,还要诋毁我棋艺不如你。”

华阳:“寒暄客套的话引子,你也计较。”

陈敬宗:“你怕得罪他,便说是学了我心直口快的毛病,还真是会拉人挡刀,难怪何大人也被你盯上。”

华阳:“你是我的驸马,便要有随时替我挡刀的准备,若你不想担这个差事,现在请辞还来得及。”

陈敬宗:“你还心疼他,还想为他掉眼泪。”

华阳:“因为他是阁老,他在为朝廷赴汤蹈火,我心疼他的不容易。”

陈敬宗:“那你为我掉眼泪的时候,是为何?”

华阳顿了顿,道:“因为你是战场上的武将,也在为朝廷浴血杀敌。”

陈敬宗:“你表哥还挨了一箭,也没见你为他掉眼泪,唯独对着我掉金疙瘩,肯定另有缘故。”

华阳笑了:“爱屋及乌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陈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