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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慢慢地品了几口茶。

内室忽然传来脚步声。

华阳放低茶碗,托在手心,余光察觉陈敬宗已经完全跨出来,她才随意地瞥过去。

陈敬宗试了那件绛红色狮团纹的袍子,红色衬人白,狮团显人威。

陈敬宗个子高,一身英气逼人,他不笑的时候,岂止正经,甚至颇有几分冷厉煞气。

也就是华阳这个公主,才没有被他的外表唬到。

她神色如常地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转而去打量这件袍子是否有哪里不合适。

“好看吗?”

陈敬宗学侄女那么问。

华阳轻笑:“那得看跟谁比。”

原本只是学他的话,陈敬宗却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一本正经地问:“你想跟谁比?”

华阳以为他又要酸公爹等俊雅文人,愠恼地叫他闭嘴。

陈敬宗揽着她坐到椅子上,低头就亲。

华阳的手推在他肩膀,越推越没有力气。

许久之后,陈敬宗抬起头,捧着她的脸问:“好看吗?”

华阳不肯说。

陈敬宗就继续亲。

如此三次,华阳还是不肯开口。

陈敬宗想起以前的很多个夜晚,她身子再软,公主的傲气始终都在,绝不肯说半句他想听的,反倒让他先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不忍心再逗她。

“这样,好看你亲我一下,不好看你咬我一口。”

看着她紧紧抿着的唇瓣,陈敬宗将脸凑了过去。

华阳想咬他,可他脸皮子紧,没咬起来,结果就变成了亲!

陈敬宗眼里全是得意:“我就知道,你当初同意下嫁,便是相中了我这张脸。”

第98章

观鹤堂。

陈伯宗在春和堂陪父亲说了会儿话, 还带回来一叠红纸。

红纸是已经裁剪好的春联纸,只等着主人题上寓意吉祥的黑字。

陈廷鉴年轻的时候喜欢自己写春联,现在儿子们都做了父亲, 陈廷鉴便把这事交给了两个从文的儿子,今年老大写, 明年老三写,轮流着来。

大郎跑过来看父亲写字。

陈伯宗看眼俞秀:“婉宜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