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防着她再动,他从方才的平躺改成了侧躺,修长有力的手臂绳索般定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垂鬓边。
华阳别扭地偏过头。
陈敬宗:“我若只是色欲熏心,现在就可以扑到你身上。”
大半夜不适合聊生孩子,也不适合辩解这个。
华阳不理他。
陈敬宗慢慢放开手,改回平躺。
华阳哪里受得了真的绑着腿睡觉,催促道:“好,我信你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你快点把腰带解开。”
陈敬宗:“你这不是信,只是委曲求全。”
华阳顿了顿,道:“我真的信了。”
他脸皮最厚,也没有什么不敢承担的。如他不守礼法,公爹婆母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惭愧,所以,如果陈敬宗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对哪个美人都愿意喊祖宗的,他就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讽刺而长住卫所,连他最爱做的快活事都可以放下。
陈敬宗:“这么说也没有用,你发誓我才信。”
华阳不太高兴:“发什么誓?”
他敢让她发毒誓,那就真的别想再来她屋里睡觉。
陈敬宗:“就说如果你不是真的信,让老天爷罚你下辈子还嫁我。”
华阳:……
她已经连着两辈子都嫁他了,下辈子竟然还要与他绑在一起?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这种誓言自然也不会应验。
感受着脚踝处的腰带,华阳还算端正地发了这个誓。
陈敬宗也说到做到,解开腰带,把那个金铃铛也取了下来。
放好铃铛,陈敬宗又走出拔步床,点亮一盏铜灯。
华阳转身,正好看见他走到平时专门存放那东西的箱笼前。
华阳:……
而打开箱笼的陈敬宗,一眼就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匣子,与放宝贝的匣子几乎一模一样。
陈敬宗看眼床上,再打开匣子,果然装的还是那些“宝贝”,依然是五十个,大概能用两年。
陈敬宗笑了笑,从旧匣子里拿出一个,用温水泡上。
这个莲花碗是特制的,水能长时间保持温热,不然那么多盘子碟子,也不会专门挑它来用。
准备好了,陈敬宗熄灯,回到床上。
华阳轻嗤了一声。
陈敬宗压过来,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确实对外面的女人没想法,只有你,我见了就想。刚刚你不信我,我必须想办法证明,现在你信了,我又何必再忍。”
华阳:“闭……”
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字就被陈敬宗吞了下去。
.
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凛冽。
几乎满城的百姓还在酣睡的时候,华阳被陈敬宗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