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瞥眼他还带着潮意的头发,奇怪道:“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
陈敬宗:“你才出宫,我便让你独守空房,怕皇上、娘娘知道了责怪。”
华阳哼了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晚你休想惦记什么。”
并非她还嫌弃陈敬宗,故意不肯给他,而是他太……华阳若一味地纵容,真随着陈敬宗的兴致来,不出半个月,她这副身子大概就要散架。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要节制的,别人她不知道,父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明明跟公爹一样的岁数,公爹那么忙看起来也仙风道骨的,反观父皇,穿得再雍容,看起来都有些气虚,精神不济,用俗话说,父皇便是被后宫女色掏空了身体。
“你都定下规矩了,我能惦记什么。”陈敬宗不甚在意地道。
华阳不想再提这个:“大郎生病了,说是早上刚到学堂没多久,狠狠吐了一场。”
陈敬宗皱眉:“郎中怎么说?”
华阳:“没有大碍,开了补方,只是听婉宜的意思,大郎可能是被父亲吓到了。”
她简单提了提昨日大郎背书出错挨训斥的事。
陈敬宗冷笑:“那是大哥的儿子,我管不着,他也不稀罕我去指手画脚,可若将来咱们生了孩子,老头子休想过来摆祖父的谱。”
此时他的表情,跟提到仇人也差不多了。
华阳正要再问,余光瞥见厨房派人来了,是冯公公手下的两个小太监,分别端着一个托盘。
华阳便对陈敬宗道:“你先去吃饭吧。”
陈敬宗确实很饿了,也不想在她身边慢慢吞吞地吃,所以暂且离开,去了堂屋。
华阳的藤椅其实就对着堂屋,陈敬宗看她一眼,故意坐了南边的位置,背对她吃。
华阳还不稀罕看呢,自己摇着团扇,欣赏天边渐渐变淡的云霞。
陈敬宗很快吃完。
华阳已经移到了内室,傍晚已经沐浴过了,这会儿洗洗手脸洗洗脚,便在床上躺下。
拔步床内摆着一方冰鼎,一大块儿冰放在里面,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饶是如此,陈敬宗还是脱了中衣,露出一副健硕的胸膛,肌理紧致结实。
华阳打量一眼便闭上眼睛,仿佛毫不稀罕。
陈敬宗靠过来,半压着她。
华阳推他。
陈敬宗:“光亲还不许了?”
华阳点点自己中衣的领口:“这里为界,以上可以,以下不行。”
她可不想跟着他滚出一身汗,等会儿还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