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想到一家人还要在陵州住一年左右,用过晌午家宴,陈伯宗将四弟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天挺热的,陈敬宗只想快点回四宜堂,只穿中衣会凉快很多,所以进屋就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陈伯宗:“你可还记得王翠娘?”
陈敬宗:“王翠娘,还是王翠的娘?”
陈伯宗神色严厉:“就是早上在溪边寻你搭讪的那个。”
陈敬宗沉下脸:“怎么,你怀疑我会跟她不清不楚?”
陈伯宗:“我不怀疑你,只是我叫人打听过了,她现在守寡在家,平时经常打听你的事,你最好提防些,免得一不留神节外生枝。”
陈敬宗:“知道了,正好天热了,入秋之前我与公主先不回来了。”
陈伯宗:“也好,公主那边,你解释清楚。”
陈敬宗嗤道:“解释屁,也就你们把姓王的当回事,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
陈伯宗:“猜到了。”
陈敬宗:……
四宜堂,华阳躺在次间的榻上,这里挨着窗,偶尔来阵风还凉快些,乡下地方,不好大张旗鼓地运冰过来。
“大哥找你什么事?”
见陈敬宗走进来,她随口问。
陈敬宗也没瞒着她,一边脱下外袍一边解释了一遍:“看看,我这些家人,一个个的比我还怕哪天我会得罪你然后再被你休了。”
华阳被陈伯宗此举取悦到了。
并不是所有公主婚后都生活如意,有的驸马背着公主偷吃,家人还费尽心思帮忙掩饰。
陈家就很好,从公爹到两位夫兄,对她都很敬重,不光表现在礼节上,还包括暗中的维护。
这时,陈敬宗把中衣也脱了,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劲瘦的腰腹。
华阳摇扇子的动作一顿,随即翻了个身。
陈敬宗却从后面贴上来,在她耳边道:“放心,我这一身皮肉,除了你谁都摸不得。”
华阳呸了他一声:“谁稀罕!”
那边陈伯宗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隐患告诉了父亲。
陈廷鉴什么也没说,不过没过多久,去王家帮王翠娘说亲的媒人便多了起来,待这个夏天过完,华阳再度与陈敬宗回祖宅探望公婆时,正赶上王翠娘出嫁,大红的花轿摇摇晃晃地从他们的马车边经过,往几十里地外的新郎家而去。
很多百姓在看热闹,议论声飘进车内。
得知新娘身份的华阳愣了下,去看陈敬宗,陈敬宗也是一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