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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宝山眼睛一亮:“驸马好酒量,我也敬你一碗!”

陈敬宗照饮不误。

林彦也敬了,只有卢达,只管闷头喝自己的。

三轮喝下来,店伙计开始上菜了,摆了满满一桌后,从门外跨进来一位面带轻纱的红裙女子,姿态婀娜地站在陈敬宗对面的位置,轻轻盈盈地给众人行了一个万福。

林彦解释道:“驸马,这是醉仙居的规矩,凡是有贵客来,都要请清倌儿来报菜名。”

他说话时,卢达皱着眉头打量这个清倌儿,见对方脸上的面纱薄如蝉翼跟没戴一样,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一双烈火般的红唇,分明是项宝山三人请来勾引陈敬宗的,便又是一哼。

陈敬宗没说话。

林彦朝红裙女子使个眼色。

红裙女子就开始介绍第一道菜的菜名,只是她才说了三个字,陈敬宗突然离席,冷声道:“喝酒便喝酒,我最烦有人在耳边聒噪,恕不奉陪。”

言罢,他转身就往外走。

项宝山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一边朝红裙女子使眼色叫对方下去,再赔罪劝陈敬宗留下。

红裙女子脸都白了,她自负美貌,见今日要勾引的贵人英俊逼人,她也暗暗憧憬着能睡一睡公主的男人,哪想到对方如此厌恶自己,竟是看也不看?

红裙女子羞惭无比地退下了。

项宝山、林彦一左一右地将陈敬宗按下,为了赔罪,分别连饮三大碗。

陈敬宗很豪爽地原谅了他们的过错,男人们继续拚酒。

一开始是项宝山三人轮流灌陈敬宗,拚着拚着,项宝山、王飞虎、林彦接连醉趴在了桌子上。

陈敬宗喝得最多,脸色却都没变,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目光朝端坐在对面的卢达瞥去。

卢达终於道:“驸马千杯不醉,卢某佩服。”

陈敬宗:“你为何不与我敬酒?”

卢达:“喝酒伤身,也容易误事,我自己不喜拚酒,也不强劝旁人。”

陈敬宗只是嗤之以鼻,一边慢悠悠喝着,一边夹菜吃,吃饱喝足,他也不管卢达,径自告辞。

卢达跟着他下了楼,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陈敬宗已经上了马,并没有与他再攀谈之意。

二楼的雅间,项宝山隐在窗后,目送陈敬宗骑马远去,再看眼还在楼下站着的卢达,他转过身,问同样清醒过来的林彦、王飞虎:“这位驸马,你们如何看?”

林彦:“我观他龙行虎步,应该有些真本事,绝非坊间传闻,靠着陈阁老才得选驸马。”

王飞虎:“那些我不懂,他不好色应该是真的,就玉娘那小腰小嗓子,我看一眼听一句,底下就不听我的了。”

项宝山沉吟道:“陈家与王爷有旧怨,陈敬宗又暂且叫人看不透,在我们能拿捏他之前,你们都先紧紧皮子,不要被他抓到把柄。”

王、林二人齐齐点头。

宁园。

华阳独自吃了午饭,猜到陈敬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自去歇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