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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灯熄了。”华阳不容反驳地道。

陈敬宗:“看看怎么了?”

华阳只瞪着他。

陈敬宗不想坏了她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去熄灭所有灯。

当他来到床边,呼吸已然似火。

华阳懒懒地躺着,陈敬宗来抱她,她像睡着般毫无反应,直到陈敬宗将她放坐在他怀里,华阳才惊呼一声,就想挪开。

“就这样。”陈敬宗按牢她。

可他像个烙铁,华阳哪里坐得住?

正要提议躺下去,陈敬宗突然抓住她单薄的睡衣,顺着肩头往下一扯。

华阳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头。

上辈子白嫁了他四年,都没尝过这般滋味儿,这辈子既然已经知道其中妙处,华阳是再也舍不得他死了。

甭管白天他有多少毛病,夜里是真的好,哪怕外面还有许许多多身强体健的武官,她也懒得费心去找第二个。

难捱的时候,华阳差点将她最珍爱的蜀锦褥面抓破。

就这样翻来滚去,直到三更天,拔步床内才动静皆消。

华阳软绵绵地趴在陈敬宗宽阔的胸膛上,凝脂般的身子随着他强健有力的呼吸而动。

陈敬宗握着她的肩膀,意犹未尽道:“这样才叫夫妻,才叫好好过日子,等咱们除了服,我能让你过得更好。”

那个“过”字,说得特别重。

毕竟这一晚他光卖力气了,都没得到什么好,心里憋着火。

华阳不接他的粗话,指尖无意识地按着他的锁骨,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去给老太太上香。”

陈敬宗诧异地看向她:“最近天热,你连屋门都少出,还想去上香?”

华阳哼道:“越热越显得我诚心。”

陈敬宗听出味儿来:“你真要去?”

华阳早找好了借口,一边发泄般用指甲在他结实的皮肉上印月牙,一边心虚地道:“咱们毕竟是在丧中,却做了这么多不合礼法的事,你或许无所谓,可我总觉得愧疚,所以想去老太太墓前悔过,求她老人家原谅。”

上香没什么,陈敬宗是真不想她暑天白白折腾,宽慰道:“老太太是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

华阳用力掐他。

陈敬宗长长地吸了口气:“行,去就去,那就明早?趁凉快咱们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