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无力地躺着床上,浑身懒洋洋地使不上劲儿。
她看看朝云,再看看远处闭合的雕花窗。
窗外光线暗淡,华阳脑袋里有些迷糊:“黄昏了?”
她隐约记得早上陈敬宗起床时还想抱她,她把人撵走后又睡沉了,难道竟睡了一整天?
朝云笑道:“才巳时初刻呢,只是在下雨,屋里就暗了。”
华阳懂了,又问:“驸马呢?”
朝云的脸上微微复杂起来:“驸马去花园里了,他也不怕下雨,说是要趁今天凉快把剩下的活儿都做了。”
哪有这样的驸马呢,好歹也是阁老家的四爷,行为举止却像个干粗活的小厮,一点都不讲究。
昨夜公主叫成那样,是不是驸马也在用那些乡野村夫的手段折磨公主?
念及此处,朝云担忧地观察床上的主子。
夏日天热,华阳换上了那几套最单薄的中衣,薄薄的织锦仿佛蝉翼,尤其是肩膀与手臂那里,根本遮掩不了那一身香肌玉肤。
朝云只瞧了一眼,就发现几处青紫痕迹。
她脸色发白,再难掩饰。
华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肩头,倒是没什么意外,短暂的冷静后,她若无其事地道:“渴了,倒杯茶来。”
朝云只好先去倒茶。
华阳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喝茶时,朝云看到的痕迹更多,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问:“公主,是驸马欺负您了吗?”
糙能忍,若驸马胆敢折磨公主,她拚死也要回京去皇上皇后面前告状!
华阳瞧着她那心疼又咬牙切齿的样子,淡笑道:“他不敢。”
昨夜她让陈敬宗转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他“得寸进尺”的准备,反正只要她清醒着,断不会像上次那般叫陈敬宗得手,去冒三个月内吃两颗避子丹坏了身子的危险。
而陈敬宗也没有让她失望,他再馋,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愿霸王硬上弓。
朝云抹把眼睛,见公主笑得矜贵又从容,便相信公主是真的没有受苦,再回忆昨晚听到的那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