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十七岁的项清春少年有了少年情怀,以为自己喜欢上个丑小子各种阴暗悲愤时,项父项母不意外又撞到了枪口,被不孝子给拿来折腾了。至此后,两老皆不敢再对儿子的事情呛声,就算他要当个大龄未婚男,也只能急在心里,不敢逼他。
鉴於这门亲事是儿子自己求来的,项母虽然想过过婆婆的瘾,却也十分安份,加上儿媳妇的身份不一般,更不敢折腾了。而那些家庭不稳定因素——小妾庶子庶女之类的,早就被收拾得安份乖巧得不行,完全不用理会。
温彦平舒服地倚坐在铺着柔软毛绒编织毡毯的卧榻上,美美地吃着剥好的葡萄,突然觉得狐狸精坏一点也是好事的,不然他当年早就死一百次,现在已经投胎去了。
绯衣给她剥葡萄,秦嬷嬷坐在卧榻前的小杌子上,缓缓地将她这段日子打听来的西院内幕告诉她,一是为宽她心,让她努力作好项家妇,二是让她对新婚夫婿好一点儿,别动不动就亮拳头,应该将夫婿拢到自己身边,牢牢把着他努力生个儿子傍身才对。
秦嬷嬷和绯衣实在是担心小姑娘,怕她调整不过心态。作为男孩子长大的她,没有丝毫危机意识,不仅喜欢将春华院里那些貌美的丫环招到面前伺候,还对丈夫的亲近极嫌弃,虽然现在项清春稀罕她,时时迁就她的脾气,但长久以后,男人也会腻,想要找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到时夫妻间便生出裂缝。
温彦平对秦嬷嬷的担忧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他要敢有异心,让他断子绝孙!」眼中冷光一滑,藏在宽大的袖口里的短剑冰冷而犀利。
秦嬷嬷几乎昏厥,绯衣也脸色铁青,两人脸上都是一种「这姑娘没救了」的表情。
当下,作为她的教养嬷嬷的秦嬷嬷少不得开始教育起小姑娘来,让她明白女人这辈子就算不是靠着个男人过日子,但也要家宅安宁,顺顺心心地过一辈子,强过随便折腾然后和离后出京远游,居不定所——听到小姑娘还一脸向往地等着将来和离了,她要远走他乡游历大好河山之类的,秦嬷嬷头晕得更厉害了。
坚决要扭正这种不正确的婚姻观!
稍晚,项清春回来后,发现温彦平情绪不高,吃饭也少吃了一碗,让他有些担心了,回头吩咐春华院里的小厨房做些宵夜备着。
晚上泡了个温暖的澡后,温彦平便爬上床上,然后将被子掀开,滚了进去。
项清春用完膳后,只在书房处理了些公务,便也早早地回来了,见她神色恹恹的,并没有多问什么,先去将自己洗了一遍,同样跟着上了床。
嗯,开始丰富的夫妻夜生活了。
只是温彦平今天情绪不高,不想陪他滚床单,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哄得稀里糊涂地来了一发,翻身坐在他身上时,温彦平还想着,今晚绝对不能再让他压在身下了,困难地就着女上男下的姿势进入后,就有些体力不济了,最后哼哼地将主动权交给了他后,又被压在身下,身体被顶弄得难受,可是两人相交的地方却是频频传来的快感像闪电一样将脑袋劈得一片空白,嘴里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呜咽声,双手在他后背挠了几下。
他的发丝垂落在她胸脯上,汗水滴在她身上,体液交融,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后,他颓然覆压在她身上,待气息平稳后,在她仍是有些空茫的脸蛋上亲吻了几下,翻身又换了个位置,让她趴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她要在上面,他完全可以满足她,这不是让她在上面了么?
男人满足了兽欲后,一般很好说话,项清春也不例外,心情颇为明媚地道:「怎么了,你今晚一整晚都有些恹恹的。」
温彦平咬了他一口,刚才他又压她了,然后委屈地说:「秦嬷嬷生我的气了,她生气好可怕的。」
其实秦嬷嬷生气再可怕,也不会体罚甚至骂人,而且这还是自己的主子呢。但是小姑娘从小时候就被她们教育规矩,做得不好,就要重做,被折腾得够呛,心里对她们产生了畏惧之心,觉得教养嬷嬷这种生物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了。
项清春眸色微冷,连他都舍不得骂小姑娘,竟然给个老嬷嬷骂了,弄死她!
「嬷嬷骂我,不应该刚成亲就想着和离,好姑娘不应该时时想着跑到外面去游历……」
项清春直接阴暗了,想要弄死的物件换了个人,觉得嬷嬷骂得好,应该多骂骂!
气怒之下,也懒得理会她是不是要在上面了,直接翻身将她压下,抬起她的一条长腿,就着先前的润滑,长驱而入,同时堵了她的话,直接捣弄起来。
敌人太狡猾了,强大的武力一时间使不出来,小姑娘一个晚上受到了虐待,第二天根本起不来。
起不来不要紧,还窝在床上犯懒呢,大皇子府给她下了帖子,请她三日后去大皇子府赏菊。据闻大皇子府的菊花开得甚好,大皇子妃来了雅性,宴请京中一些要好的夫人小姐到大皇子府去赏菊喝菊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