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打滚的人都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太把人赶尽杀绝,只会慢慢走上绝路。
燕绥这些年,虽遇到过奇葩的合作方,有眼高於顶自命清高的也有手段下作人品低劣的,但不涉及她的底线原则,怎么周旋全看本事。
顶多那些看不顺眼的,以后不来往就是。真没有打几个照面就仇深似海,非得你死我活的。那种到处结仇树敌的人,活着也是种本事。
不过燕绥鬼话说多了,假的都能说得一本正经。
她话音一落,苏小曦果然噤声了。
燕绥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也该知趣了。
“你下车吧。”燕绥碾熄了烟,语气冷淡。
苏小曦推开车门,下车前想起什么,又缩回来,犹豫道:“我只希望,我和冲宴之间的事,你和傅征都不要插手。”
燕绥是真的没脾气了。
苏小曦到现在还以为冲宴跟她分手是她好好哄两句就能哄好的?
“你放心。”燕绥笑道:“我可没你那种爱好。”
话落,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凭本事让冲宴跟你复合,今晚你在我车里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保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苏小曦得了她的保证,心一定,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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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在便利店采购了若干包泡面,数根火腿肠,一把笋干榨菜丝的辛芽翘首以盼,终於等到苏小曦下车。生怕燕绥忘了捎上她,赶忙穿过马路坐回车里。
刚关上车门,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烟味,辛芽悄悄打量了眼燕绥——果然脸上阴云密布。
她拧开矿泉水递给燕绥,看她漱了漱口,问:“燕总,你抽菸了?”
“抽了口。”燕绥拧眉:“放多久了,第一口抽着跟受潮了一样,又苦又涩还呛鼻,差点当着苏小曦的面哭出来。”
这么严重!?
傻白甜又瞥了她两眼,一脸惋惜道:“我还没见过小燕总掉眼泪呢。”
燕绥捏矿泉水的手指收紧,直压得瓶身嚯啦作响,她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没见过你走一小时回家的样子,要不要今晚就走给我看看?”
辛芽:“……”啧,小燕总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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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芽在厨房煮泡面时,燕绥借了她手机和路黄昏玩游戏。
刚玩了一把,路黄昏就发觉不对,在频道内打字:“去哪偷师了,开局五分钟了一个人头都没送。”
燕绥瞥了眼掀开锅盖往面上卧鸡蛋的辛芽,勾了勾唇,问路黄昏:“郎其琛最近都没给小燕总打电话,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路黄昏正在追残血,收了一血后才回:“小狼崽上次谎报军情陷害了老大,罚完跑圈又没收了手机。”
谎报军情?
许是觉得辛芽不知道这事,路黄昏边回程回打字:“前段时间,大家都说老大要订婚了。”
“也是小狼崽可怜,被老大杀鸡儆猴了。”
作为当事人,对内情一清二楚的燕绥顿时心虚……
就寝前,辛芽惦记着傅长官让她把身份证照片发给他的事,犹犹豫豫地问:“燕总,身份证真的不给傅长官啊?”
燕绥闭着眼,哼了声算作回应。
辛芽很焦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傅长官在一起啊?”以她的立场来看,傅征和燕绥的关系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
她是不懂小燕总明明已经和傅长官两情相悦了,为什么就是不在一起。
“快了吧。”燕绥睁开眼,转头看窗外的路灯,顺便给自家傻白甜助理上了一课:“我之前上赶着往他眼前凑那是因为他没对我上心,现在知道他动心了不得赶紧抬抬身价啊?一句打恋爱报告就想拿下我?想得美!”
辛芽听得似懂非懂:“那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正好?”
燕绥瞥了她一眼,吊胃口:“真想听?”
辛芽用力点点头:“想。”
“按字收费,一个字一块钱,你想好了我就开始说。”
辛芽:“……”她燕总怕是掉进钱眼了吧!
不想听了。
她噘嘴:“年终奖扣光了,听不起。”
燕绥扬了扬唇角,说:“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那不是能够用理智去思考的问题,她说不清也形容不来。只知道,她曾经对爱情毫无敬意,甚至嗤之以鼻,直到遇见他,她甘愿用余生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