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呢?」许锦头垂得更低了。
祁景错愕,跟着不受控制地将人抱到怀里,抬起她细腻的小下巴,看着她不安颤动的眼睫,声音发哑:「阿锦,你,你害羞了?」
「没有,我问你话呢!」许锦躲开他手,埋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跟两年前相比,这个身体更高更结实了,搂起来更加安心。
祁景心砰砰直跳,她只会为他的亲密动作害羞,现在主动提醒他,莫非是想要他再做一次?
「阿锦,那我说了,你让我再那样做一次,行吗?」
再做一次啊,灯笼都有了,许锦羞涩地点点头。
祁景心花怒放,一把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塞到被窝里,他跟着压了上去,捧着她脸亲吻:「阿锦你真好,我还以为要等考上状元才能碰你……阿锦,你真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边说边亲,亲的她喘不上气了,祁景双手来到她腰间,想把衣裳解开。
「你干什么啊!」终於可以说话了,许锦狠狠掐了已经把衣服脱了的男人一把,趁他疼地吸气时骨碌钻出被子,咬牙切齿:「谁让你脱我衣服的?你个,你个……」她没骂过人,说不出口。
祁景很是委屈,抓过被子裹住光溜溜的自己,一边揉腰一边道:「你答应让我做的啊,那天晚上我帮你舔肚子了。」虽说那时没有动旁的心思,但舌尖儿碰到她细腻肌肤带来的悸动,祁景记得清清楚楚。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许锦又羞又恼,什么人啊,只会记得占她便宜的事!
祁景茫然不解:「另外一件?」
许锦赌气地用枕头砸他,祁景怕动静闹得太大,忙将枕头抢过来,再把人扯到怀里安抚:「到底什么事啊?」
许锦委屈地掉眼泪:「你把我拽到巷子里,说喜欢我,还说要摸我手的!」
祁景恍然大悟,无奈地哄道:「这我当然记得……」
「呸,我都说出来了,你不记得也会说记得的。」许锦认定了祁景不记得,见他还想像哄小孩儿似的骗她,气得抢过被子,自己蒙上,把人推了出去。大流氓,让他脱光光,挨冻也活该。就算是让他舔肚子,他脱裤子做什么?许锦越想越气,死死捂着被子不让他进来。
祁景只好先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看看炕头扁馒头似的鼓包,再看看柜子上的灯笼,穿鞋下地,将灯笼拎了过来,站在炕前等她。
外面冲冲没有动静,许锦眨眨眼睛,过了会儿,实在太好奇,便探出了脑袋。
「你拿灯笼做什么?」见他提着灯笼站在炕前,许锦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撇嘴问。
祁景直接将灯笼举到她脸侧,快要贴上她,然后盯着她眼睛问:「阿锦,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许锦摸摸脸颊,刚要反驳,忽的记起这话他曾经说过。
她抬头,看向祁景,祁景也在看她,眼神无奈又宠溺。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摸她手,怎么可能不记得?
许锦真的害羞了,重新躲回被子里,等祁景再进来时,她讨好地主动钻到他怀里,搂着他道:「是我错怪你了。」
祁景大手在她背上摩挲:「那你让我摸摸?」
「做梦!」许锦马上推他。
祁景嘿嘿一笑,老老实实搂着人不动了:「睡吧睡吧,我不急,最多再有两个月……」
「少得意,你未必能考中呢!」许锦哼道,想咒他考不中,到底没冲动开口。她要嫁给他的,他越有本事,她越自豪越高兴。
「你等着。」祁景只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今春京城注定忙碌而热闹,文科武科会试同时进行,二月底会试发榜,紧接着便是三月殿试。
接下来,许府喜报连连,先是报喜差役送来许攸被圣上钦点文状元的消息,次日许家派人看榜的下人又咧着嘴跑回来,说准姑爷中了武状元,圣上赐明日文武一甲前三名同时游街。
街坊们得了信儿纷纷过来贺喜,郑安安更是拉着许锦的手说她是有福之人,文武状元都被她占了,一个是照顾她长大的父亲,一个是即将护她大半辈子的未来相公。
许锦笑的脸皮发僵,心中则有小鹿在撞。
她相信祁景的确会护她大半辈子,可是,他马上就要来欺负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