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傅熟稔地给大郎穿着碎花小棉袄,再把屁股上的尿片子扯掉,扔在一旁,给他穿上连脚带背心的破裆小棉裤。

棉裤可以一直护到他的胸前,在肩头上把带子系好,重新垫一个新的尿片,再套上一件挡脏的罩衣,就算是完事了。

卫傅先去吃早饭。

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吃粥。

粥是苞谷碜子粥,有饼,还有酱。

卫傅吃粥时,大郎伸手够,似乎也想吃。

可等爹舀小半杓喂进他嘴里,他沾着尝了点味儿,又很嫌弃地偏开脸,之后就不要了。

卫傅吃罢,把剩下的粥和饼,拿去灶房里温着。

中间他给大郎把了尿,又见没事做,便去书房拿了本书。

他一边看,一边念出声,给大郎听。

大郎听得很高兴,跟着爹喔喔喔,喔了一会儿,父子俩都觉得没趣了。

两人四眼对望。

当爹的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找你娘吧?”

大郎似乎听得懂娘,喔喔了两声,显得很兴奋。

父子俩来到正房,炕上的人睡得正香。

怎么看她,她都不醒。

卫傅把儿子放在她的身上。

福儿感觉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眼睛不睁就一把揽进怀里,等抱进怀里发现有点不对劲,她闭着眼睛伸手摸,把大郎摸得嘎嘎直笑,福儿这下醒了。

“爹给你穿衣裳了?别闹娘,让娘再睡一会儿。”

大郎可不会说话,只会喔喔和嘎嘎,当爹的说话了。

“娘让卫琦把早饭都送来了,你不起?”

福儿还闭着眼睛,气呼呼道:“我不起,谁叫你昨晚闹我那么晚的。”

提起这个,卫傅不禁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今儿好像要放榜。”

福儿当即睁开了眼睛:“真的?”

一算日子,可不就是今儿。

也是最近过得太胡闹,两人不是正打算胡闹,就是胡闹完了福儿实在累得不行要睡觉,浑噩度日,过得不记时日。

反正让福儿觉得,就仿佛回到东宫那会儿,也是两人素太久,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同时她又怀着身子。

如今大郎也生下了,又接连逢喜事,两个年轻人自然干柴烈火,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