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名叫这个?本名也叫这个?”

“……”

乳名不叫这个,本名也不叫这个,不过她才不会告诉他。

为了岔开话题,她问道:“殿下你不是去陛下那请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卫傅的脸色暗了下来。

自打来到行宫后,他就发觉父皇对他的态度变了。其实认真算,应该是从那日他听到父皇说的那些话后。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心态使然,可最近每次去向父皇请安时,都是匆匆就罢。

虽以前父皇以前待他也没有太多亲热,但若不忙於朝政,也会问些他读书之类的事情,而他现在去请安,每次都是进去,请完安后就出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就好像,以前父皇还会跟自己说些场面话,现在连场面话都没了

而且,他总觉得父皇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但每次当他看去,父皇又会回避他的目光。

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今天又碰见一次,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这些事,他又怎好和福儿说,只能借口父皇那有政务要和大臣商量,他便回来了,又提出要教福儿写字。

当晚福儿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抢了她奶偷偷塞给小弟的米糕,小弟气得喊着‘胖福儿你还我米糕’,把她追得是上天下地,求助无门。

“不还,不还,就不还,凭什么奶偷偷给你米糕,不给我……”

她的梦话吵醒了卫傅。

卫傅凑近了听。

“什么米糕?真是做梦都还在想吃的?”

他嗤笑一声,拧了拧她脸颊。

与此同时,就在千里之外的建京城外。

一户破破烂烂的房子里,王大柱把床板拍得一响,坐起来了。

把妻子牛大花吓得差点没滚到床底下。

“死老头子你干什么?”

“我梦见我胖福儿了,梦见她在宫里没吃的也没穿的,还被其他小宫女欺负,可怜的那叫一个,偷偷藏在门后头抹眼泪,叫着爷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牛大花没好气道:“你做的什么梦?梦都是反的,那丫头打小那么厉害,不大点就跟我干仗,她能是被人欺负的?再说了,宫里会缺她吃穿,指不定现在吃得比小时候还胖。”

王大柱懒得跟老婆子废话,披着衣裳下了炕。

“死老头子你干啥?”牛大花急道。

她就说了一句那臭丫头的不是,他就不跟自己一屋睡了?她以为老头子换屋睡的。

“我去找栓子商量点事儿。”

“商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