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不……啊……」

她无助的抓住薄被,彷佛在与某种即将令她沉沦的黑暗力量抵抗。

火烫舌尖的挑弄更为放肆,他几乎是冷静的看着她的挣扎,看着她因快感的累积而爆出高潮的花火。

大量的春水在雍荔到达快意顶端的同时泌出花穴,他舌尖轻掬,手指挤入狭小的花径,确定她够湿润后,将湿滑的春水抹上胀大的男性,巨掌扣住窍腰,一鼓作气拉向自己,那抵着花穴的男性在瞬间将她贯穿。

疼。

昏茫的水眸突地大睁,贝齿咬着下唇,忍受那撕裂般的疼痛。

他进入她的身子之后即不再有任何动作,就着窗边的清冷月光,注视着娇颜的变化。

她还以为,三年前给了他贞操的那次,就是破处的疼,怎么这次,比上回还要疼上数倍?

她想问,又不敢问。

还好,他不知为何停下了动作,让她有余裕去缓解这样的疼。

但是,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上回的进入,她并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怎么这次好似体内整个被他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当那双水眸闪着疑问时,就表示疼痛已经不那么折磨人,她甚至还有余裕去胡思乱想了。

於是,他试着挪动分身,在紧致的幽谷内进出。

「唔……」她仍是有些疼,秀眉紧蹙。

他的速度极缓,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她能够完全接纳他的粗硕,劲腰前后摆动的动作才逐渐快速起来。

强大的冲劲,几乎快震坏了娇小的身子,越来越柔软的花穴温柔的包住他的坚挺,花露满溢,就连身下的垫被也湿濡了。

「啊啊……」随着他的进击越来越激烈,春吟也越来越放纵,小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已快承受不住过多的冲击。

突然,他缓下了冲势,在她几乎嘤咛着抗议之时,再猛然用尽全身力气猛烈一击,雍荔仰头娇喊一声,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娇躯与水穴内侧的花璧激烈的颤抖着。

眸中闪着情慾红光的男人低喘了声,劲腰一挺,将空虚的幽谷洒满热烫的甘露……

◇  ◇  ◇

清晨,邻家的公鸡昂声高蹄,其他的鸡像受到感染般的跟着鼓噪起来,雍荔就在这样的吵杂声中清醒了过来。

天空朦朦亮,清晨的蓝光洒入窗内,她揉了揉眼,起身。

双腿因起身的动作而感到一阵酸软,那是昨晚过度欢爱的证明。

她红着小脸,小心翼翼的以不吵醒身边夫婿的轻缓动作下床,想打水服侍他梳洗时,愕然发现雪嫩大腿上凌乱的血花。

翻开被子,果然床褥上同样沾着鲜红的血迹。

她的初夜,不是在三年前就给了他了吗?怎么还会流血?

难不成她生病了?

她惊慌的摇醒还睡着的靖桐。

张眼一看到她慌乱的神色,靖桐下意识温柔的问:「怎么了?」

一出口,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他立刻板起了脸,正慌乱於自身不对劲的雍荔倒也没注意到他适才询问的语气有多温柔。

「我生病了!」她泣道:「我流血了!」

靖桐一看到她腿间的血迹,不耐的撇了撇下嘴,「初夜都会流血。」

「可是我的初夜不是已经在三年前就给了你吗?」

「那是我骗你的。」

骗?

又是骗?

「那时你没要了我?」她愕愣。

「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何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将她骗嫁过来?

「就怕你跟你爹后来反悔!」他打了个呵欠,「不先将你的处子之身夺走,怎能确保我三年后能娶到手呢!」

「为的……仍是我的嫁妆?」

「当然!」他翻过身继续沉睡,将一名冷酷无情的夫婿形象做到了极致。

床沿的妻子沉默,直到他感觉不对劲,这才又翻过身来。

「快去忙啊你!呆站着干嘛?」

雍荔定定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低缓问道:「靖桐,你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事?」

靖桐未料到她会这么问,呆住了。

雍荔坐上床沿,手抚着他枕畔的发丝,「当年,你又是为何离家出走?」

十一岁的孩童,身无分文、能过什么好日子?

想到他可能遭受的重大磨难以至於夺走了他原本的温柔善良性子,雍荔心口不禁泛着疼。

「与你无关。」靖桐臭着一张脸道。

「是否有谁狠狠伤过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他火大的翻过身去。

「不!你不是的!」雍荔无比温柔道:「我记忆中的靖桐是温柔的男孩,他总是不舍得伤我,不舍得我受到一丁点伤害,他只会保护我、疼我……」

「你有完没完?」靖桐猛地起身,狠推了她一把。

一时重心不稳的雍荔摔下床去,痛得哀叫了声。

「荔……」心疼的手缩了回来,冷绝道:「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揍人!」

他会打她?

雍荔瞬间面如死灰,臀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头如刀割般的疼痛。

温柔善良的靖桐为何会变成这个样?

在她未参与的那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看着她的眼神为何常是充满了恨意?

难道她曾经在不自觉地情况下伤了他而不自知?

「还坐着干啥?还不快去打水给我洗脸!」靖桐厉声低吼,「一大早就惹我生气!要不是看在你那丰厚的妆嫁,谁想娶个娇滴滴、手脚不利落的大小姐!娶个丫环都好过娶你!」

忍受着靖桐的连番怒骂,雍荔低头呐呐道歉,强忍一身疼痛,抓着椅子缓缓起身。

「妾身这就去打水。」

「早膳别忘了煮!」他叨叨念念着,「真是倒楣,做啥都还要我交代。」

雍荔吞忍着满腹委屈,低着头,淌着泪,一步步走出房。

当娇小轻颤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方时,靖桐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床上。

为何当他看到她满颊泪水时,他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心头一阵疼?

为何当他终於可以好好折磨她时,每说出口的一句无情话,却彷佛是鞭笞在自个儿心头上?

这女人负了他,玩弄他的真心,看不起他的出身,他为此处心积虑将她娶过来想狠狠地报复,怎么才第一天,他就常忍不住心软!

别忘了她曾经辜负你!他狠狠地告诫自己。

她的温柔都是假的!

她的温顺都是骗人的!

哭哭啼啼不过是手段,过不了多久狐狸尾巴就会露出,到时他再将她休离,赶回孟家,让孟家出大丑!

不曾搬过重物的雍荔颤颤巍巍的端着脸盆进房,放置在圆桌上。

「毛巾呢?」坐在桌前的靖桐完全大老爷派头。

「等等,我找找。」雍荔连忙奔到衣箱前,翻找出毛巾。

待靖桐漱过口、洗过脸,她才怯生生的问,「中午你会回家用膳,还是要我帮你带饭过去?」

「带饭去哪?」

「去你工作的地方。」

装得这么贤惠?靖桐冷睇她一眼。

「我最近不上工了。」他悠闲的大脚跨在椅上。

「为何?」

「你那些嫁妆变卖的钱还可让我过上一阵子的优渥日子!」他大笑,「我看我干脆上赌坊去去试一下手气好了!」

雍荔闻言色变。

「赌坊不是好地方,去不得!」

「我想做啥岂是你能干涉?」靖桐生气的翻倒水盆。

「十赌九输,千万不能去涉赌啊!」她哀求道。

一旦染上赌瘾,这辈子就当真完了!

「十赌九输,那不就还有一赢吗?说不准我赌赢了,大发了,这辈子无须要做苦哈哈的船夫了!」

「靖桐,我求你……」

「妇道人家少管男人的事,快去准备早膳,我饿死了……」

「靖桐……」

靖桐作势抬脚踹她,雍荔吓得连忙飞奔出房。

站在厨房里,望着橱子内烂烂的菜叶,一阵心酸涌上,泪水再次泉涌。

眼前的一切就是她企盼已久的幸福吗?

怎么……怎么她丝毫瞧不见该属於它的灿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