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第25章 金榜题名

舒清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他,「青桐,你现在只是想要跳出目前压抑束缚的环境,所以想通过嫁人来实现,而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世族枷锁,只不过是刚好符合你渴望自由的条件,这并不是喜欢。如果你急於嫁给我,将来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就失去了陪伴她的权利,也失去了一对一的权力,你明白吗?」

青桐却不认为自己是为了改变现状而随便选择了舒清,她可以不喜欢他,却不能这样曲解他,彷佛赌气一般,青桐回道:「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意。」

舒清觉得自己头开始疼了起来,处理这样的场面,她并不拿手,尤其面对的是一头牛!既然迂回不行,就直接了当吧,舒清看着青桐的眼,再次强调道:「好吧,既然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也告诉你我的心意,我不会娶你的。」

「为什么?」他真的不懂了。

舒清起身,不愿再看着青桐执拗的样子,走到窗前站定,说道:「我并不爱你,娶你,只会害了你,还会伤害我爱的人。」他的执拗来源於他把对她的感情,看做是自己的事情,却不知道,她一但娶了他,这样的所谓爱,就是三个人的事情了。

她的心很小,只容纳得下一个人,她承认,自己更在乎轩辕逸的感受。

舒清背对着青桐,看不见他受伤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中升起的固执,只听见一阵衣物婆娑的声音。接着传来青桐恨恨地回答:「如果我说,一定要嫁你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舒清转过身,想要再劝,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立刻将头转向窗外,他……他居然把轻薄的上衣尽数褪下!

舒清此刻真的有尖叫的冲动,他怎么会想到脱衣服呢?一个大男人对着她脱衣服,角色是不是太过错乱了?她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的裸体,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今天如果是安沁宣在她面前脱,她一定有兴趣慢慢欣赏,还可以随便调侃几句,可是这是海域,男子虽然没有惜肉如金,也不能随便宽衣解带啊!

舒清抚着额头,背对着青铜急道:「青桐,你快先把衣服穿上!」

舒清不能回头,但是没有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可见,他还是那样裸着站在她身后,久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你真的那么爱他?」她看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停留,他已愿意为她至此,她却连看一眼都不愿。

舒清立刻回道:「是。」

「你为了他,可以拒绝所有人?」

「是。」她现在只希望他快点清醒。

「我来晚了?」如果在那个霸道的男人出现之前,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对。」其实就算没有轩辕逸,舒清也不会喜欢上青桐这样的男子,他从小就被太多的宠爱和关注包围着,让他的心,经受不起生活和现实带给他的压力和灾难,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逃避而已。

只是今天她却不打算和他说这些,今天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舒清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你走吧,你的婚事我会和陛下说的。」

青桐自嘲地冷笑道:「不用了,嫁不成你,嫁谁都是一样。」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争取一样东西,结果却让自己落的如此狼狈,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青桐忽然笑了起来,他怎么会让自己这样的不堪。

「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听着他压抑的笑声,舒清也为他叹息,轻叹一口气,她想要出去,让他自己静一静,只是此时,轩辕逸的声音却从外面传过来:「清儿呢?」

接话的是焰爽利的声音:「炎雨说在屋里,我也正有事要找小姐。」

听那接踵而来的脚步声,人似乎还不止他们两个。舒清正要庆幸有人来了,终於可以结束这场闹剧了。可是转念一想,糟糕!青桐还裸着上身呢……

如果只是轩辕逸进来还好些,现在这么多人,决不能让他们看见青桐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然他以后要如何见人?青桐还在木讷地发着呆,舒清眼明手快地抓起椅子上的披风,立刻奔到青桐面前,为他披上。

舒清还不忘记对这门外叫道:「不要进来!」

可惜,和着她的声音,门被轩辕逸一把推开。

几声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让舒清身体一僵,她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要怎么去解释,她和青桐在做什么?

散落了一地的衣衫,凌乱而刺目,青桐目光散乱地盯着她,而为了能给比她高出一截的青桐披上披风,她只有垫着脚尖,才能够得着他,但是在别人看来,却像是她抱着青桐一般,还有这一地的衣物和青桐尴尬的表情。虽然他披着披风,但是这暧昧的气氛却不言而喻。

菁葮一怔之后,轻咳一声,把头转向别处,悄声往后退了几步,这是舒清小姐的家事,她不便参与。芪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炎雨和苍素却默契地对视一眼,炎雨向舒清身边靠近,而苍素则小心地站在轩辕逸的身旁。

轩辕逸的表情太过奇怪,眼睛里有着嗜血的冲动,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冷漠,一句话也不说地站在那里,比怒吼更让人胆颤心惊。难怪炎雨和苍素都严正以待,怕他一时失去理智。

舒清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把披风拉好,舒清对着身后的炎雨轻声叫道:「炎雨。」不需要她多说,炎雨了然的点点头,他最好是快点把这个叫青桐的男子弄走,不然轩辕逸爆发起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他。

舒清慢慢地走到轩辕逸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来,轩辕逸要怎么做,舒清拉着轩辕逸的手,走出屋外,出乎意料的,轩辕逸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到海边,站定之后,轩辕逸抽回了被舒清拉着的手,更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涌上来的浪花,打湿了他的鞋袜,他才停下了脚步,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海面,那宽厚的背影,满是冷漠的气息。

舒清惘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放开她的手,以前,他不管如何生气,如何大吼,都不曾放开过她的手。舒清的心,忽然有些惶恐,说出的话,竟也有些颤抖:「逸。」

低浅的声音,很快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

微微握紧双手,舒清再次说道:「你听我解释,好吗?」

轩辕逸冷冷地声音,和着海风传来:「你说。」

舒清没来由地轻颤,不知道,是因为这逼人的海风,还是轩辕逸冷漠的态度。不管是怎样,她都有义务给轩辕逸一个解释。舒清也上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环住轩辕逸漠然的背,最终却是伸出了手,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站在轩辕逸身后,舒清解释道:「青桐来找我帮忙,不想自己的婚姻被摆布,希望我能娶他。」

说到这,舒清明显感觉到轩辕逸的背影一僵,她马上接着说道:「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不会娶任何人,因为我有了你。」

轩辕逸不为所动。

舒清皱了皱眉,轩辕逸会生气,她早就知道,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最在意的,应该还是抱着青桐吧。微微低下头,舒清轻声解释道:「刚才我只是想帮他披上披风,这是海域,他赤裸上身被人看见,名誉有损,仅此而已。」

轩辕逸轻哼一声,「你倒是很关心他。」

「我——」舒清语塞。

轩辕逸果然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先不说青桐会因此羞愤,他赤身露体的和她共处一室,传出去只怕更麻烦。

舒清的无语,让轩辕逸原本就紧绷的身体更是显得僵硬起来。她不解释,她竟然不解释。也就是说,她真的在意那个男人,在意他是否受辱,在意他的名声!

轩辕逸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依然冷冷地说道:「你解释完了?」

不等舒清再说,轩辕逸转过身,完全漠视舒清的存在,根本不看她,直直的向竹屋的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即将抆肩而过的时候,舒清主动地拉住轩辕逸的手。

虽然手被拉着,轩辕逸仍是看着竹林,冷漠地背对着舒清。

舒清用力的握着轩辕逸的手,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逸,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是当年我要的答案,现在,它也是我给你的答案。」

两人就这样站在海边,任海风拂面。

久久,轩辕逸冷硬地声音再次传来:「我刚才真应该杀了他。」

舒清却如释重负的浅浅的笑了,上前一步,环着轩辕逸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舒清轻轻地回道:「你不会的。」

夕阳映照的海面泛着淡淡的金光,西斜的落日,将两个相拥的人影拉的很长很长——

菁葮叼着一根竹叶,靠在竹竿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海滩上拥吻的两人,刚才,她问炎雨:「你不担心?」看轩辕逸那个样子,估计不会善了,若是舒清小姐想要纳侍君,他不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一个用力就能把他守着护着的主子捏死。

当时,他头也不回的只丢下一句话:「没有必要,主子只会有一个夫君。」

他凭什么这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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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热闹的泯王府,近一个多月以来,如乌云蔽日般,死气沉沉,西烈倩的忽然死亡,给所有人带去了阴影,西烈淩这场病来得更是蹊跷,发病时,时而癫狂,时而抽搐,时而晕厥。所有御医都未能断出病因何在,如何治疗,更是一头雾水。好在上皇请来了宣神医,但也正是因为这位宣神医,西烈淩被囚禁似的关了一个多月。

久闭多日的房门忽然被推来,一道身影晃晃悠悠的身影走了出来。站在院内多时,却不敢进屋回禀的苏茵看向来人,立刻迎上前去,急道:「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宣神医让您必须待在屋内,不可下地,不可见风……」

「放屁,别和本王说这些,再闷下去,本王不病死也闷死了。」西烈淩身体还虚,火气却不小,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按照宣神医的吩咐,她这病要想好,除了需辅助汤药外,还必须日日捆绑於床上,不得动弹,绑了这些日子,病症是有所好转,但她的手脚,却留下了一条条狰狞恐怖的瘀伤血痕,想她堂堂王爷,竟遭受这般对待,怎不让她气结!

西烈淩的脾气素来暴躁,苏茵自然不敢去触她的逆鳞,只得诺诺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