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然没有说这么明白,是怕苏博远气坏了,也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苏明珠这样一想,也就顺理成章了,就算没有白芷然的嫁妆,可白芷然手上的那些珠宝首饰样样精品也是值不少银子的,只是他也太过自私自利短目了,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家人和白芷然的处境。
白芷然微微垂眸,捏了捏苏博远的手指,苏博远对着她傻乎乎一样,让白芷然整颗心都静了下来。
苏明珠倒是起了疑心:“那诗怕不是他写的。”
白芷然和苏博远都看向了苏明珠,苏明珠手上捏着核桃仁并没有吃:“他那样的心性和眼界写不出这样的诗。”
苏博远皱眉:“确实如此,而且他先是和丫环有了不好的事情,怎么能写出这样深情的诗词。”
白芷然倒是没有隐瞒:“父亲也这样怀疑,不过未免事情牵扯太多,就没准备多问。”
毕竟事关白芷然的清誉,苏明珠也说道:“快刀斩乱麻,还是白伯父果断。”
苏明珠见兄长眼巴巴看着白芷然,心中一笑倒是起身:“白姐姐来之前,哥哥特意让厨房做了雪梨糖,怕是已经做好了,我过去看看。”
苏博远眼睛一亮,双手抱拳小幅度对着苏明珠拜了拜,白芷然脸一红,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
苏明珠穿了绣鞋带着丫环离开了。
苏博远小声说道:“我、我给芷然画了几个扇面,芷然要不要去看看?”
白芷然轻咬唇,点了下头,此时的她再无一丝清冷,反而多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涩,恰恰是这分羞涩更显得美丽。
苏博远笑了下,弯腰捡起地上的绣鞋,亲手帮着白芷然穿上,白芷然抿了抿唇,眼尾都带上了红晕。
苏博远牵着白芷然的手往自己的书房走去:“我还画了几个花样子,等我们成亲后,给你画裙面用。”
白芷然的声音里都带着羞涩:“好。”
苏博远容貌俊美,只不过那双桃花眼显得多情邪气了一些,他笑的时候格外的勾人,而且他眼神澄清,看透了表相其实苏博远很好懂。
苏博远确实让厨房做了雪梨糖,不过这糖是厨房做惯了的,根本不需要苏明珠去盯着,她出来后就去了武平侯的书房,武平侯此时正在里面,等人通传后,苏明珠才进去。
武平侯见到女儿,并不觉得意外,放下手中的书,等女儿坐下才笑道:“是不是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怎么了?”
苏明珠嗯了一声,因为在家中,她倒是没有让人重新把头发挽起来,而是编了个大辫子:“是的。”
武平侯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不告诉你。”
苏明珠:“……”
武平侯笑了下:“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秘密。”
苏明珠皱了皱鼻子,倒是没有再问:“父亲,当年你为什么会娶母亲?”
武平侯姿态悠然:“不为什么,想娶她。”
苏明珠其实知道外面的传言,那个时候祖父和祖母意外身故,父亲虽然是嫡出,可还有一位庶出的兄长,祖母又没有为父亲请封世子位。
而且祖父的死和祖母又有些关系,那时候大伯联合了一些族老想要袭爵,哪怕朝廷有规定庶出袭爵需要降一等爵位。
不知道大伯许诺了什么,那些支持大伯的族老格外积极上下活动,而支持父亲的只有很少一部分,还有一些都是旁观不愿意参与其中的。
最终父亲娶了母亲,得了靖远侯府的支援,那时候虽然姨母位置不够稳,到底是一位皇子妃,还是先皇指婚的,所以最后父亲得以袭爵。
后来父亲对母亲一直很好,哪怕母亲多年未孕也没有纳妾的意思,外面不少人说是父亲惧怕母亲,才不敢纳妾。
可是这些年苏明珠却觉得,不是这样的,父亲只是想和母亲两个人过日子而已。
武平侯看向女儿:“怎么了?”
苏明珠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白姐姐是真的想嫁给哥哥的,并不是因为哥哥合适,而是……就是想嫁给哥哥。”
武平侯没有说话。
苏明珠看向父亲,眼神难得有些茫然:“白姐姐在哥哥面前,和别人面前很不一样。”
武平侯站起身,走到女儿的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只因为他们两情相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唐代元稹的离思五首·其四。
大家该知道这个管事的儿子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首诗以后还会出现,卖个关子!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