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纨袴改造计画 七杯酒 3898 字 1个月前

第 78 章

沈月白也有通路子的想法, 但是念及此事的难处, 又微微皱起眉:「你有所不知,去年临近女子科举的时候,礼部闹了些事儿出来, 圣上震怒之下,今年把科考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内阁,要是寻常,找礼部通通路子倒是不难, 但去寻内阁的阁老们就很是麻烦了。」

她说的虽然委婉, 但沈晚照还是想起来了, 去年考女子科举的前夕, 礼部有位负责安排的官员见其中一位女考生貌美,便起了淫心,利用职权胁迫她跟自己欢好。

他本想着外地来的女子, 没那么大胆子敢告发自己, 哪里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了,能一路考到京城的女子的才智和胆识自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 所以她用计把这事闹开,直达天听,这样一来那位胁迫女子的官员不但被免了职, 就连礼部也失了直接管理科考的权利。

沈晚照叹了口气道:「要是礼部还能管事,直接找我爹便成了。」

沈月白也是无奈摇头。

三人一行回了马车, 把这事儿如实告诉给家里长辈, 沈家大伯面色肃然, 直接起身道:「竟有如此歹毒卑鄙之人,敢撕了旁人的考卷,我得去寻次辅说说这事儿。」

沈晚照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温重光,一举两得,她忙道:「大伯您悠着点,侄女听说次辅现在在陪都呢,您到哪里寻她啊?」

她咳了声,小心道:「再说这事是首辅直接管辖的啊...」

沈岑风道:「那我择日备了礼,去寻首辅说说,请他让人帮忙把卷子重新黏粘好。」

他说归说,心里也没底,毕竟首辅和沈家立场相对,估计也未必愿意看见沈家晚辈再出一位进士。

沈大伯也跟他想的差不多,冲疑着将龙凤胎看了眼:「我看不如就让阿早和阿晚去吧,他们俩毕竟和首辅有师生之谊,他们请首辅帮个小忙,他应当不会拒绝。」

沈岑风觉得这法子不错,点头同意了。

沈晚照本来正高兴,听说要带沈朝这个电灯泡去就不乐意了,忙道:「我哥前头和同窗约好了要去郊外对诗,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她说着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沈朝一把。

玉瑶郡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阿晚懂事。」

她说完又瞪了沈朝一眼:「不像你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

沈朝:「...」他冤枉死了!

这事宜早不宜冲,沈晚照一大早就洗漱出发,匆匆忙忙了赶往了温重光府上,她只道自己起得早,没想到他起得更早,见到她来微微一怔,随即就满面笑意了。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他说着起身,让她在对面坐下,又命厨下再备几样菜上来。

沈晚照摸了摸肚子,摇头道;「一大早就赶过来,哪里顾得上吃早饭呢?」

他含笑问道:「我希望听到你说,一大早赶过来是因为想我了。」

沈晚照狗腿道:「我想你了。」

他瞧着她恨不能摇尾巴的德行,唔了声,漫不经心地道:「说吧,有什么事。」

沈晚照张了张嘴:「你是神仙啊,我什么都没说你都猜出来了。」

他心里虽然一片欢欣,面上还是做了淡然神色,嗔怪地瞧了她一眼:「平日里想你的时候连个影子也瞧不着,只有了事了才记起我,特特早上上门来,奉承话说了一箩筐,这不是有事是什么?」

他说着嘴角泛起浅浅笑意:「平时说一句你顶一句的,如今让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说是没事找我谁能信呢?」

沈晚照讪讪道:「我有那么二吗?」

她想到今天还真是有事儿来找他,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调转了话头:「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下做。」

沈晚照下意识地道:「杏仁豆腐,鸡汤馄饨还有蟹黄包子。」

他嗯了声,吩咐厨下道:「除了杏仁豆腐,鸡汤馄饨和蟹黄包子,什么菜都可以做好端上来。」

沈晚照:「...」首辅,没有想到你是酱紫的首辅!

他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是等菜真上了桌,她想吃的三样一样都没落,他还挑了挑眉道:「今天厨下是故意跟我作对啊。」

沈晚照最近玩疯了,把他忘到脑后头去,自知理亏,闷头吃了口馄饨,皮薄馅大,味道极是鲜美。

他屋里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让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惬意地吃了两个,又夹了筷子蟹黄包子蘸了醋用了,他见她吃的差不多,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过来的?」

沈晚照忙放下勺子,把昨日几个考生试卷被撕的事儿说了一遍,皱眉嫌恶道:「你说这等人恶心不恶心,自己考不好也不让别人考好,什么人啊这是。」

他沉吟道:「这事我昨日就听说了,没想到你堂姐的卷子也在其中。」

他说完又悠悠出了口气道:「考场上这种事也不少,我记得昔年我考科举的时候,隔壁间还有人故意碰倒了烛台,想让考场失火的。」

沈晚照呲了呲牙,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他笑了笑:「贡院的屋舍都是用砖石搭建的,坚固且不易走水,而且贡院周遭就有水龙备着,哪里会让他得逞?」

沈晚照连连摇头:「这帮人真真是缺德啊。」

他脸上渐渐显出似笑非笑之色:「那故意毁坏人卷子的已经被捉拿关押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晚照搓了搓手:「你看...我堂姐苦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能不能请个人帮她把卷子拼黏起来,让阅卷的大人们继续审阅?」

他倒是答应的痛快:「好啊,你亲我一下。」

沈晚照不知道该说他要求低,还是该哀悼自己逝去的节操。她伸手招了招,他微微倾下身子凑过来,她隔着红木小方桌,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却又不称意了:「我平时亲你就是这么敷衍的?」

沈晚照难得的老脸一红,威胁道:「我早上起来没刷牙,你也敢让我亲?」

他忽然一偏头,准确地衔住她的两片柔唇,轻柔缓慢地吮吸着,慢慢地汲取她口中的甜香,整个过程都不紧不慢,过了半晌又不慌不忙地推开,语带调笑:「恁的勾人,没刷牙也这么香,看来我以后得把你看牢些。」

沈晚照先是脸红,然后又囧起来:「你这是在夸我吗?」

他笑着给她夹了筷子萝卜酥:「是在夸我自己慧眼识珠。」

沈晚照笑话他是王婆,又扬起脸,目光炯炯地问道:「你现在能答应我了吗,反正只是拚个卷子而已,又不是让你徇私舞弊。」

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广袖轻舒,郁然轻叹道:」早上一大早起来,连个帮我更衣的人都无。「

沈晚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你让丫鬟来。」

他面带郁色地道:「丫鬟手脚粗笨。」

她无言道:「我手脚更笨。」

他一笑:「笨的很对我胃口。」

沈晚照认命地把袖子一卷:「来来来,你要换的衣裳在哪里。」

他笑着指了指内间,两人放下碗筷就往里间走,这内间她上回过来探病的时候还来过,当时他身上未着寸缕,拥被而坐,肌肤白洁,线条流水一般跌宕起伏,美人春睡引人犯罪啊。

沈晚照脑补着脑补着就觉得鼻子一热,忙念了几句三字经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伸手解开他外面直缀上的玉扣。

他好似能看穿人心思一般,轻轻凑在她耳边,语带戏谑:「阿晚,你更衣归更衣,可不要再流鼻血啊。」

沈晚照:「...」他还真猜对了,她刚才差点就...

他变本加厉,两指捻住她的白腻耳珠,眨眼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现在心里想什么呢?」

不担心你吃了我,就怕我一个把持不住,兽性大发把你给那什么了。她在心里如实感慨道。

沈晚照伸手颤巍巍地解开下一颗扣子,脸上还是强做淡定:「想...今天早上吃的米粥...米粒好像不新鲜啊。」

他忍不住笑道:「你早上不是喝的鸡汤吗?」

沈晚照手一抖,斜了他一眼:「我在家吃的不行吗?」

终於脱下外面的直缀,她三两下扯了他的里衣,他整个上半身便露了出来,微贲的肌理附在匀称地骨架上,既不像一般糙汉子那样夸张,也不像一般书生似的,手无缚鸡之力,漂亮结实的恰到好处。

沈晚照激动了,首辅居然有腹肌,腹肌啊!

她不受控制地伸出爪子摸了几把,暗暗安慰自己,忙活了一早上了总得有点福利。

温重光:「...」

他无奈笑道:「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