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刹那绷紧神经,下一刻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她身体内部爆发,各处大大小小的经脉都在灵力作用下被撑大、拓宽,经脉被极限拉扯的痛楚令她一瞬间便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握成拳。
段清泽有一瞬间的停顿,拧眉看着沈黎痛苦得几乎扭曲的脸,握住她命脉的手转而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也是如此,免得她的指甲掐伤掌心。
如此他便将她拥入了怀中,她因痛苦而生的每一次战栗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一度想停下,但沈黎紧咬牙关却不肯叫停,他便也不能擅自停下以致前功尽弃,只能更紧地拥住她,支撑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沈黎对时间已失去感知,是段清泽温柔和煦的声音唤醒了她:“阿黎,你成功了。”
沈黎睁眼,段清泽正用衣袖抆着她脸上如雨下的汗水,她望着他笑了。
她现在感觉身体很虚弱,可她心里是满足的。
那种疼痛,她忍下来了,她可真厉害!
段清泽低头在沈黎苍白的唇上亲了亲,陌生的情感在胸腔中涌动。
阿黎甘愿为他吃苦呢。
他又摸了摸沈黎汗湿后冰凉的额头,在那里也印下一吻。
他隐约觉得什么改变了。是好的,让他欣喜的改变。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很……很……就好像长久干涸的河床突然重新溢满甘甜河水,从未见过此种景象的动物不知所措地站在岸边,想靠近怕被水冲走,想远离却不舍那甘甜。
“阿黎,阿黎……不可以离开我。”
段清泽喃喃道。
沈黎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戳了戳他的面颊,笑道:“我不离开你。”
这一刻,这句话是真心的。
段清泽抓着沈黎的手,按在自己面颊上,闭着眼他还能记得方才她对他的依恋。
她双手紧握着他,疼得通红的双眼盯着他,只盯着他,那双瞳孔里只有他一人。
许久,沈黎感觉自己恢复了力气,推推段清泽道:“放开啦,我先巩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