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笑了一下:“我觉得前辈你有点不安好心呢。”
小说归小说,虽然她也经常心里调侃他是随身老爷爷,但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能去相信这样一个陌生人?她在这个世界属於弱者,不小心点就凉了。
丁圃山哑口无言,这小丫头明明是个真正的筑基,不知道哪来的直觉。
“不学就算了!老夫还懒得教呢!”他不好再耽搁,匆匆离去。
沈黎见丁圃山离开,又将注意力落在那几张纸上。
丁圃山回到段清泽那边,不等段清泽询问便把刚才背的一口气说出来。
段清泽等他说完,才沉眼冷声道:“怪不得被打成现在这鬼样子,连小小的传信都做不好。”
丁圃山不乐意了,虽然他确实对於当信差一事不爽,但不是做得挺好的吗,那么老长一段话都背下来了!
他理直气壮地反问:“老夫漏掉什么了?”
段清泽道:“我让你问姐姐她有没有想我,你拿到答案了吗?”
丁圃山回忆了一下,他问了,然后那小丫头的回答是,就这?
这位分神大能的元神陷入了沉默,他不明白他怎么真的就连信差这小小一件事都出了差错。
段清泽不耐烦地说:“还愣着做什么?再去问。”
丁圃山很憋屈,但还只能老老实实再飘去见沈黎。
沈黎问他:“阿泽怎么说?”
丁圃山木然道:“他说你还没回答想不想他。”
沈黎:“……我没回答吗?”
丁圃山气愤道:“你没有!”
沈黎道:“那你告诉他,我是想他的,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按计划来。”
丁圃山气哼哼地走了,把沈黎的话转告给段清泽。
段清泽面上正带着浅笑,闻言看了丁圃山一眼,庞大的神识便朝那小小的元神碎片挤压而去,丁圃山痛苦地惨叫出声,又被段清泽用隔音阵法隔绝。
段清泽冷漠地欣赏了丁圃山的惨状好一会儿才收回神识,森冷的双眸盯着他道:“别打姐姐的主意。”
实际上沈黎在做什么,丁圃山怎么带话的,他都用神识“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仿佛触及灵魂的痛苦令丁圃山好半天都没缓过来,他怕一个回答不好真要魂飞魄散,连忙道:“老夫,老夫只是探探你姐姐的戒心,她、她不是没有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