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和笑意,说完他便带着沈黎飞上半空,向清凉谷飞去。
沈黎心里默默叹息,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跑不掉了,这个段清泽感觉危险很多,他刚才说的她不会背叛他不知是试探还是警告,她但凡表露出一丝逃走的意图都会被他视作背叛,背叛他的人下场能好吗?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难到她想彻底摆烂。
可摆烂的结果却是命都没了,甚至更遭,她也不得不继续想办法逃。
寂静的清凉谷外突然冒出一个头来。
“真的都走光了。”祝从英机警地看了半天,终於小声确认。
她身后,田珍和卞霆黏腻地搂抱着,田珍紧张地问:“象足草怎样了?”
祝从英道:“阵法都破了,象足草坏了一些,多数还好的!”
她顿了顿,面色凝重:“丹方只有邵无忧和沈黎他们知道,我们得等他们回来……他们会回来吗?”
田珍并不乐观:“刚才邵前辈把沈黎带走了,沈黎的外甥也不在这里,他们不会回来了吧?”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卞霆:“霆霆,那你可怎么办呀?”
刚才他们讨论到一半就被卞为真来了个突然袭击,邵无忧并未分享丹方,没有丹方只有象足草有什么用?
卞霆搂住田珍,忽然道:“不知邵无忧有没有杀死卞为真,去看看!”
三个筑基一路走过不少已成为废墟的木屋,很快到了卞为真掉落的那一间。
三人互相看看,给对方鼓劲,随后推门而入。
卞为真躺在地上,丹田和紫府各有一个血洞。他大张着眼,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卞霆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蹲下替卞为真合上双眼,叹息道:“他真的死了。”
杀害他娘亲,控制他一生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之责的男人,终於死了。
“这里有邵无忧留下的玉简!”祝从英从卞为真屍身边捡起整齐放置的玉简,小心地探入神识,确定是丹方后笑道,“这邵无忧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我当时跟他一起四下奔走寻找药材。”
“太好了,霆霆!卞为真死了,再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田珍喜极而泣,小百花般的样貌哭起来也是楚楚动人。
卞霆也连忙抱住田珍,动容地说:“是的珍珍,再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分开。接下来,我们把卞为真做的坏事纠正,便跟你师姐一起继续游历四方吧!”
“你竟愿意为我放弃四方城吗?”田珍感动地说:“好,霆霆。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我们上哪儿都一起!”
祝从英嫌弃地看了腻歪的两人一眼,走出木屋。
外头一片冷清,原先人烟不少的山谷一半已成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