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似熟悉又似陌生，他的面容是她无比熟悉的，但他现在的气势却又是她无比陌生的。让她背上无端地生出丝丝寒意……

她挺直了脊背，暗吸了一口气，开始陈述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叶总，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有那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并不可能再在一起。这桩婚姻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成立的，是该真正结束它的时候了。放心，你的家产我并没有兴趣，不会分割你的。我只要果子的监护权。我独自抚养他这么大，他跟着我也是天经地义。当然，我不会剥夺你做父亲的权力，我可以给你探视权……」

「探视权？」叶言墨薄唇轻扬，轻飘飘重复了一句：「多久？」

他这么问是同意了？

尹晏晏心中一喜，刻意忽略心底一闪而过的莫名失落：「一个月见一次怎么样？」

叶言墨勾唇一笑，说话依旧四平八稳：「可我想天天看到他。」

「不可能！」尹晏晏下意识反驳：「最多一个月两次。」

这是她能达到的极限。如果每天一次，她还不如不离婚呢！

叶言墨把那两份文件一推：「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字我不会签。」

尹晏晏吸了一口气：「叶言墨，你要讲理！」

「我一向不太讲理，但——对你却是例外。」

叶言墨说话依旧不急不缓，只是目光有些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