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得偿所愿
玉家人相信食色性也,男孩们某方面的教育完全可以叫他们自发地醒悟。殊不知,玉入禅、玉破禅少年时光跟着一群最正经不过的长辈们漂泊在外,对那些床笫之事,所知不多。
玉入禅被玉破禅噎住,一边想着玉破禅、金折桂两个去了温泉边,定然没好事,一边又想自己毕竟是在军中混日子的人,跟一群阳刚强壮的男人们在一起,若叫他们知道他不能……稍稍思量,就答应了玉破禅的话,熬了两日,就磨磨蹭蹭地跟玉夫人说去。
玉夫人也不甚惊讶,除了不喜欢阿烈外,甚至还有点鼓励玉入禅多去试试,於是说:「那就去吧——顺便叫你八哥在路上请个大夫瞧瞧,免得请个太医,又传得沸沸扬扬的。」
「是,儿子也想着万一出事了,总要有个人帮把手,因此想叫八哥、八嫂跟着去。」玉入禅道。
「你八嫂跟着去……」玉夫人面有豫色,毕竟温泉那么个地方,总叫人想到点面红耳赤的事。
玉入禅鬼鬼祟祟地凑到玉夫人耳边,「母亲忒地实在了,你日日把八嫂拘在身边,就能驯服他了?不如干脆叫八嫂跟八哥在一起,如此到了年后,八嫂子有了喜事,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到那会子八哥就算走,没两年也就忍不住回来了。」冷不丁地咬到了舌尖,血腥味弥漫开,心里有些茫然地想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巴望着玉破禅早早地回来,若是玉破禅回来了,岂不是又抢了他的风头?转而又想金折桂一心要出塞,她自己个会注意的。只是这种事,要怎么注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玉夫人仿佛醍醐灌顶立时通了七窍,「果然还是我儿贴心,罢了,就叫他们陪着你去吧。」
玉入禅连连道谢,辞过玉夫人,又把话跟金折桂、玉破禅捎去,晚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他们两个去了温泉能做什么呢?脱了衣裳,然后在水里扑腾?
「九少爷,今儿个二夫人过来说话,她的丫鬟说汤家姑娘病了。」丫鬟月侬披着一件桃色小袄,露出里头翠色小衣,松松地挽着头发过来。
只见她那边翠色小衣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在烛光下,可见那一点似有若无的j□j。
玉入禅莫名地烦躁起来,「病了就病了,告诉我做什么?」
「人家说,汤家兴许会借着姑娘病了,催着咱们家赶紧把她接过门,好冲一冲喜。」月侬说话间,又体贴地替玉入禅掖被子。
玉入禅抓住月侬的手,见她的腰肢弯得恰到好处,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冷淡地问:「明明知道玉家不能纳妾,你这又是何必?」
被玉入禅识破,月侬心里一慌,唯恐玉入禅把这事宣扬开,赶紧跪下,花容失色道:「九少爷,奴婢父亲好赌,奴婢月月月钱领到手,立时叫他赌个精光。奴婢年纪大了,指不定父亲私下里要把我卖给谁,然后又来糊弄夫人成全——如此,还不如做了少爷的人,一等着夫人给我挑个好人,二,银子比人靠得住,有了银子,奴婢将来才好安身立命。」
「……好人?」玉入禅嗤笑一声,见月侬眼角挂着泪珠,就翻身说:「在我脚边睡下,明儿个一早,我跟母亲说一说。」
「……是。」月侬虽疑惑玉入禅为何不动她,却也感动与玉入禅的善解人意,脱了衣裳小心地睡在玉入禅脚边,稀里糊涂地翻了个身,心叹玉入禅这么个好人,要能当真跟他一场才好。
第二日,玉入禅当真去跟玉夫人说了,玉夫人听了,心里满是欢喜,叫了月侬去问话,暗中涨了她月钱,又许下将来给她找个好夫君。
再过两日,玉入禅房里又有一个被「收用」的丫鬟。
没几日,玉家里人人都知道玉入禅「大器晚成」「夜御数女」的事,且都说是温泉的疗效。於是等进了腊月里,玉入禅去西山那一日,路上遇到不少同去西山的人,这群人里头,也有虞之洲。
玉破禅忍不住问虞之洲:「三姐夫,老宅里也有温泉,你怎地还要去西山?」
虞之洲咳嗽两声,裹着银狐裘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因咳嗽,眼角边添上了一抹绯红,「我跟付老爷商议过,要买下他庄子里的一些天然玉石,那些玉石未经雕琢,在温泉池子边做台阶最好不过了。」
「三姐夫好风雅。玉阶配上莲步,当真诗情画意得很。」玉破禅道。
虞之洲只管笑,继而好奇地问玉入禅:「玉九兄弟在池子里放了什么,竟有如此疗效?」反复打量玉入禅,京里已经传开了,据说玉入禅先是有心无力,后是力大无穷,一切全是温泉的功效。
这一路上但凡认识玉入禅的人,都要反复将他打量一通。
玉入禅嘴边带着淡淡浅笑,「并未放什么东西。」心里忍不住几吼叫:到底是哪个把他有心无力的事传出去的?幸亏半路跟虞之洲分开了,进了庄子,几个管事立时围着玉破禅。
「八少爷,才买进来的庄子价钱就已经翻了一番。原主还想原价讨回去,哼,当真做的一枕头好梦。」管事们个个红光满面。
玉破禅道:「急着用银子呢,有人买,就卖出去。庄子原来的主人家吵闹,也别理会他们。」
「八哥,这是……」玉入禅糊涂了,什么时候玉破禅买下庄子的?
玉破禅道:「回头八哥分你两成,此次八哥能赚到银子,还多亏你了。」虽说有些温泉被震断,但根子还在,往深处挖一挖,还能挖出泉水。如此,他把人家断了泉水的庄子买下,再转手卖出去,也能赚到一点碎银子。
「八哥,是你传出去的!」玉入禅一口银牙咬碎,想来想去,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玉破禅拿着他做幌子卖温泉庄子呢,「我要五成。」
「两成,不要算了。」玉破禅此次亲自拿着包袱,去马车边搀扶金折桂出来,看她犹犹豫豫不知在想什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示意玉入禅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病去,立时牵着金折桂进了温泉的屋子。
这次的池子比上次的更大,淡淡的白石台雕刻的莲花立在池子边,在烟雾缭绕下,仿佛瑶池仙品。
玉破禅忙着去挂衣裳,撒花瓣、倒酒,一回头瞧见金折桂呆呆地站着,不禁忙问:「你又叫祖母、岳母过来了?」
「没。」金折桂微微蹙眉,「我是怕万一有了……我是不放心叫你一个人去塞外。」
玉破禅道:「你不是说在热池子是不能的吗?」
「万一我说错了呢?」金折桂在池子边撩了撩水,正满心矛盾,就见玉破禅已经宽衣解带,只见他将长袍脱去,满头墨发披散下来,昔日坚毅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倒是跟玉入禅的容貌相似了不少。
玉破禅伸手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脱去,慢慢步入池水中。
金折桂胸中涌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当机立断地去屏风后更衣,瞧见玉破禅挂着的单薄衣裳,就把衣裳穿在身上,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就转出屏风来。
听见金折桂念叨的话,玉破禅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来,见果然如他所料,那层单薄的衣裳黏在了金折桂身上,把沉在水中的手臂抬起,把手伸向金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