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型饱满,即便是体型偏瘦时,也是如此。穿上太凸显会令她感觉到不自在,所以了了不喜欢聚拢的还呆呆厚厚的内衣。
但有的穿起码比空着好,她将内衣穿上,锁住暗扣,再重新把睡裙套了回去。
出浴室之前,她微低了头,看了眼胸口。这内衣的效果……确实拔尖出众。她暗叹了口气,无奈地拿上干发帽,走了出来。
为了避免她尴尬,裴河宴已经站到了离浴室最远的书桌旁。
她的书桌上有一个自己买的香炉,香炉是两用款的,既可插盘香,又可插线香。
此时,他就把玩着她随手丢在香炉旁的茅香驱蚊盘香。
听见她的脚步声,裴河宴转身看来。他手中拿着一盘已经拆好的盘香,正放在鼻端下轻嗅:“这是茅香?”
茅香有淡淡的柠檬香味,即便点燃,也没有很浓烈的烟火气,再加上它还能有效驱蚊,就算不是夏天,也很受香道文化的欢迎。
“嗯,驱蚊的。”了了看了眼书桌,生怕他等会会因为翻找火折子而去开她的书柜。她的书柜里放着一个想在他还俗时送他的礼物,起码今晚还不能被他看见。
她的目光往他那瞥了好几次,到底沉不住气,先一步拿话岔开他:“你要点吗?正好一屋子的蜡烛,可以随便借火。”
裴河宴不疑有他,端了香炉放到就近的茶几上,用香插将盘香固定后,又借了火点燃,放入了香炉里。
火星一舔上茅香,那淡淡的清橘和柠檬味就顺着嫋嫋而升的烟雾弥漫至整个房间。
了了将发尾的水珠抆干,拿了矿泉水递给他:“要杯子吗?”
“不用。”他瞥了眼水,随手接过放在了手边。他垂眸看了眼了了,总觉得她此刻过於紧张,像是藏着一个秘密不想被他发现而时刻绷着弦,连周身的气压都慌慌张张的,没什么章法。
他装作没发现,抬手捏了下她的发尾:“怎么还这么湿?”
了了还没回答,他已经伸手接过了她拿在手里的干发帽,将她所有的湿发都包进了毛巾中,轻轻捏揉。
被山风吹的有些发凉的头皮,被他用手指按压着,就如同卸下了所有盔甲和防备后,翻开肚皮的猫。她舒服到彻底放松,整个人懒洋洋的彻底松懈下来。
头发想抆干估计要费不少劲,她慵懒到半眯起眼,问:“晚点还会恢复供电吗?”
“可能?”他也不太确定:“看是跳闸还是电路烧了。”
“以前也发生过?”
“夏天经常。”裴河宴看了眼窗外横劈而下,几乎撕裂整片天际的雷闪:“山里的雷雨天气在夏天会出现得很频繁,闪电雷暴也会比城市里大。”
天气恶劣时,别说跳闸,更糟糕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能是搓揉头发太过放松,她身体微微后仰,与方才非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同,在不知不觉间,她几乎整个肩背都挨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