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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抬眼,和他对视了数秒,脑中警铃瞬间拉响:“我先回房间了。”话落,她茶也不喝了,转身就回了屋。

了无刚洗好碗,来茶室讨茶喝。

见了了匆匆忙忙地回了房间,不解道:“小师兄怎么了?”

裴河宴给他斟了杯普洱,淡声道:“踩着自己尾巴了。”

了无:“……”这是什么新鲜热梗吗,他为什么听不懂?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裴河宴做完早课后,都会和了拙一并返回小院,再和了了一起去法界上班。

有裴河宴在,商务车都是随接随送。

了了每天多了半小时的睡懒觉时间,除了上车时总要比了拙快上一步去抢车尾的座位外,几乎没有任何烦恼。

她享受了裴河宴的便利,自然没脸再说什么保持距离的话。

多睡半小时诶,多香啊!

渐渐的,裴河宴也摸索出了其中的规律。

这就和养猫似的,得顺着毛撸,在她耐心告罄前,要先一步拉开一个让她觉得舒适和安全的距离。等她舔完毛梳理好自己,再趁着她放松防备时,喂点符合她口味的小零食,勾得她即便心中抵触,也难以抗拒。

别的都还好说,唯独掌控尺度是最难的。火候欠佳则无法达成目的,火候过大则容易适得其反。

他生怕再出现像佛堂那一日的情景她不由分说,便给他下了判决书。

以她的性格,当事情开始反覆纠缠时,她大概率会选择快刀斩乱麻。真到那时,局面就会变得十分枣手。

第八十二章

晃眼,一周过去。

裴河宴在法界的工作交接全部完成,只等着《大慈恩寺》的壁画完工,就能彻底结束优昙法界的工作,回到梵音寺。

被温水炖煮的了了最近因壁画工期接近尾声,无暇顾及其他,至今没发现自己是裴河宴锅里的青蛙。甚至,因他不计前嫌提供便利,她还很是感激。

至於她焦头烂额的原因,还得从壁画原画说起。

《大慈恩寺》的原画风吹雨打数载,即使有画廊挡雨,但长期暴露在外的颜料在时间与外部因素的作用下仍会与当时有很大的差别。

了了在调色上,总是拿捏不好色彩的饱和度。

壁画的颜色并不如传统油画或现代画那样种类繁多,力求色彩绚丽或写实逼真。

她在脚手架上苦恼到眉头都打结时,终於能理解少年时的裴河宴是如何被填补色折磨到气不顺的。

自己创作壁画时,即便这个颜色不能用或不协调,都可以另寻别的色彩替换,反正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可修复和替补,就不能全然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