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谢谢你。」秦湘湄将装满湿衣而变重的篮子放到地上。
「那个……」周大婶的眼好奇的往屋中探,「那个男的还没回来吗?」
秦湘湄心绪沉重的摇摇头,「还没。」
「希望他别染上瘟疫才好。」
「嗯!」秦湘湄充满期盼的点头,「希望。」
「那我先回去了,该是煮饭的时候了。」
送走周大婶后,秦湘湄抱着沉甸甸的洗衣篮到屋子后方晾衣服。
晾到一半时,一直凝神注意四周动静的她,听到有人走进房子的声音,她连忙放下还在手上甩的衣衫,冲入屋子。
「小心!」见她莽撞的冲进来,杜若笙赶紧扶稳她。
「你回来了。」她着急的打量他全身上下。
「我回来了。这是卖布的钱。」他将沉甸甸的钱袋交给她。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为何她会这么问?
听到他没事,秦湘湄大松口气,「我听说城里正流行瘟疫,我好怕你染上了!」
「这我也有听说,有不少人倒下了,连布庄那的伙计也少了一半。」
「你没染上就好。」
「我被你调养得很健壮,不会有事的啦!」杜若笙给予她宽心的微笑。
秦湘湄笑了笑,「我正在后院晾衣服,才刚晾一半,我先过去了。」
「我帮你。」
「不用啦!」
杜若笙不理会她的拒绝,仍是固执的帮她做家事。
她甩衣服,他帮晾轻拍,秋风徐徐吹过,吹拂在裸露的颈子、颊面,虽然多少已经带着些许寒意,可她的心好温暖好温暖。
多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
她在他背对她时,暗暗凝视着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丽眸蒙着一层薄雾。
可惜,这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还以为他平安无事,幸运的未被传染到瘟疫,没想到当天深夜,那传染病就发作了。
正在自个儿屋中安睡的秦湘湄听到隔壁房中传来痛苦的呻吟,她急急点亮烛火下床探视,果然见到他脸色发白,浑身盗汗,额上发着炙人的高烧,喘息沉重而微弱,好似随时可能会断气。
吓坏了的她连夜照顾他,隔日清晨天刚亮,便急急忙忙到东边的乐喜城请大夫——她不敢去锦跃城,就怕不小心也被传染了瘟疫。
乐喜城的大夫诊治过后,以让她胆战心惊的沉重语调道:「是瘟疫。这该不会是在锦跃城大肆流行的传染病吧?」
秦湘湄含泪点头。
大夫的脸色更为阴霾,「我也只能就我所学尽量救治了,其他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夫的话让她惊恐莫名,接下来的数日,她衣不解带的用心照顾他,该煎、该补的统统都想尽办法喂他喝了,可他的病况还是没有起色。
怎么办?她觉得他的状况似乎越来越差了!
她好害怕他突然死掉,她不要他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要他好好的活着,回他的家乡,与他的家人相众。
她不会再贪心的希冀他多留在她身边一天,她只希望他好好的、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离开。
可是她无计可施,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
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那双漂亮的眸自从他得病后,就几乎未曾睁开过。
短浅的呼息时时让她惊心,颤抖的窍指不时置於他鼻尖,就只为确认他还活着。
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到底有没有方法可以救治他,令他顺利康复?
冲喜!
这个字眼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当初阿珺被纳到锦跃城,成了首富的小妾,不就是因为瞿家老爷生了重病,大夫束手无策之下的最后一线希望吗?
她晓得只要家中有人生了重病难治,很多人都会使用这种方法。
只要有人成亲、办喜事,不管成亲的是病人还是家人,都具有效力。
只有这个方法了!
可是她完全不晓得男女之间的床第情事是怎么开始、怎么发生,但她记得小时候曾有次调皮,自母亲的衣箱底处挖出了一本让她脸红心跳的春宫书,上头清楚画了男女交欢的过程,只要看过,一定知道怎么做。
於是,她自仓库中挖出母亲的旧衣箱,逼迫自己再害羞也要看完那本春宫书,毕竟接下来她必须「身体力行」,可是不准害羞的呀!
做足了心理准备跟该有的常识后,她买了两支喜烛,点亮了红灯笼,再买了件红色的衣裳,头戴着红色喜帕,接近杜若笙的床边。
「杜公子,我为你冲喜来了,只要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在命理上,你就是成亲了。」她轻声道,嗓子隐约抖颤。
她记得陈大婶是这么说的,「喜神会将你身上的病灶冲走,让你恢复健康。」
拉下喜帕,她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侧,微颤的指尖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直到仅剩单薄的亵衣。
脱完了自己的,就该脱他的了。
可现在的天气入了夜就变冷,她怕脱了他的衣物,他的病情会加重,故仅脱了他下身的裤子。
男人的根器颓软的垂在两腿之间,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主掌夫妻之实的重要物。
她得将它放入自个儿最私密的水润之中才行。
然而,不管她怎么做,那软软的长物就是无法置入。
怎么会这样?她急得眼眶发热。
是哪个环节错了?
她着急的一遍遍尝试,温热的掌心不时来回滑过他的男性慾望,那原本约仅有她三根手指粗的男性慾望,不知不觉竟慢慢的变长、变粗硕,也变硬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手上的男性慾望怎会起了变化,毕竟春宫书并没有教,可她惊喜的发现因为这样,她可以顺利的将其放入自个儿的身子。
然而随之而来的疼痛却又让她的小脸痛苦的皱起,直想放弃。
「唔……秦……秦姑娘……」
他睁开眼睛,还叫了她。
天!秦湘湄惊喜的捂嘴。
冲喜果然有用、有用啊!
既然如此,再疼,她也会忍耐的!
强忍住彷佛送了把刀进入体内的疼痛,她咬牙,一点一点将已然粗硕的男性推入。
好疼……
可是她得忍。
只要他「成亲」,他的病就会好了。
「秦姑……娘,你在做……什么?」
他气若游丝,但至少他会开口说话了。秦湘湄干脆一鼓作气,将手中的硬杵直推入底。
未湿润的花径哪承受得了这样的粗蛮,几乎是将身子劈开的疼痛让她再也无法有所动作。
这时,稍微清醒的杜若笙晓得她做了什么了。
「秦姑娘……你为何……为何这么做……」脑子彷佛有火在烧的他,挣扎的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我帮你……」她低喘了数口气后才续道:「我帮你冲喜。」
「冲喜?」
「是的,只要冲喜,你就会好起来。」她咬着牙,再往他身子靠,「陈大婶说过,冲喜成亲可以救治病人,这方法真的有效,你昏迷了好几天,我一冲喜,你就清醒了。」
该不会……该不会她指的冲喜,是嫁给他的那种?杜若笙大惊失色。
「不……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可恨他的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无法将她推开。
「你别担心,这只是一个过程,你不用真的娶我,贞节这东西只对成亲的人有约束力,但我这辈子并不会成亲,所以清白一点也不重要了,只要它能够让你恢复健康,你就把它当成食物、当成补品,完全不需放在心上。」秦湘湄轻声安抚他。
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这傻姑娘,她到底还要为他付出多少?
而他又能还她多少?
「不行……」他觉得意识好像又要远离,「不可以……」
「你要想想,你家乡还有人在等你,你不可以死在这里!你死了,你的妻、你的子、你的家人该怎么办?他们都在等你回去,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
她自个儿怎样她不在乎,她只有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死了也没有人为她掉泪,但他不同,他是有牵绊的,她一定要救活他!
只要他活下来,她一定会放他走,不再用任何理由绊住他。
她要把他还给他真正的家人。
「不行……」尾音弱下,他的意识又陷入一片黑暗。
「你一定要活下来!」秦湘湄狠狠抹去颊上的泪,将男性慾望直没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