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符合“龙气庇护,阴魂不敢擅入”的玄学之说,让众人觉得玄之又玄,谈论得格外热烈。
全国到处都是消息,东都哪怕没有贴到状纸,也在一个月后,后知后觉得到消息,传得街头巷尾都是。
洛婉清坐在酒楼里,听着这些人议论,张逸然也听到声音,面上格外高兴,一面给洛婉清倒酒,一面压低声道:“这些时日,我的老师旧友们得知我在查办此案,都在给我写信,问我此事细节,我纷纷告知了他们,他们都是当地乡绅,很快此事便会得到地方权威的认可。这些人家族中多有高官,陛下怕也快要得知了。”
“陛下身边应当是有他们的人,一直压着消息,”洛婉清思考着道,“不然现下早应知道了。”
“晚些知道也好,”张逸然面露忧色,“如今既没找到能证明是洛伯父笔迹的物件,纪青又没松口……”
张逸然说着,突然想起来,转头看向洛婉清:“他还在外面跑呢?”
“跑啊,”洛婉清笑起来,“前几天想要出城,结果刚出去就遇到了南衙的人,吓得又跑回来了,现在躲在个破庙里,睡两天了。跟着他的密探说他可能打算今日出城试试。”
“要不还是把他带回来。”张逸然紧皱眉头,不安道,“他这么在外面……万一死了……”
“那就死了。”
洛婉清语气淡淡,张逸然惊讶抬头,洛婉清摩挲着茶杯,转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语气平缓:“他伪造供词,协同周春刑讯逼供,或许还做过许多恶事,如今拒不作证,被贼人所杀,也死得其所。”
“可……”张逸然冲疑着,“他若死了,那这个案子……”
“总有办法的。”洛婉清思考着道,“总……”
“白虎使。”
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方圆颇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压低声道:“纪青回监察司了。”
听到这话,洛婉清和张逸然对视一眼,随后张逸然立刻起身道:“走!”
洛婉清点点头,从旁边取过帷帽,便跟着张逸然下楼,一起坐着马车回到监察司。
纪青已经被安置在监察司客厅,洛婉清和张逸然一进来,就见一个蓬头丐面的中年人,正坐在桌旁疯狂吃着东西。
他动作极为不雅,连筷子都没用,仿佛是饿了好几天。
房间里因为他的存在,臭气烘天,洛婉清站定在门口,看了一眼旁边侍从,挥了挥手道:“去备水,把他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说完她便带张逸然去侧厅等候。
等了许久,纪青才打着嗝进来,他一进屋就给洛婉清跪下,行礼道:“柳……嗝……柳司使,”说着,他又看向张逸然,行礼道,“张大人。”
“纪先生快快请起。”
张逸然立刻上前,扶起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