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砚说要走,贺平乐不舍的拉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说:

“要走吗?”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饶是秦砚也有点招架不住,可外头宾客云集,他是借着换衫的机会才得以过来抢先行礼,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外头好些个礼仪郎怕是又要罗嗦。

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秦砚哄道:

“我尽量早点回来,成吗?”

贺平乐想了想,无奈点头:“好吧,那你让福爷爷给我多准备点好吃的,我倒还好,碧溪从昨天晚上就饿着呢。”

一旁突然被点名的碧溪很想摇头,她才没有饿着,分明是小姐自己饿了吧,为了在王爷面前保持形象,毫不犹豫用自己的丫鬟做挡箭牌,哼。

秦砚对她这点小心思了如指掌,闻言道:

“知道了。我走了。”

说完,秦砚便要起身离开,谁知刚站起就被贺平乐拉回坐下。

碧溪见状,赶忙非礼勿视背过身去,这是她做陪嫁丫鬟前受到的第一条教育,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要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秦砚不解看她,只见某人勾了勾手指,让秦砚附耳过去,秦砚照做之后,就听某人在他耳边轻柔的说了句:

“洞房花烛,可别喝多了。”

说完之后,秦砚就感觉自己的耳廓被人飞快亲了一下,都被如此调戏挑衅了,秦砚觉得就算拚着被那些礼仪郎罗嗦,也一定要留下好好教一教某人‘规矩’才行。

谁知他刚要倾身过去,就被贺平乐一把推开,只见她瞪着无辜的水润双眼说:

“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去了。”

秦砚被强势拉回,又被强势推出,从头到尾都很被动,而制造出这些被动的某人却笑得像只小狐狸,目光中盛满了狡黠。

外面传来礼仪郎的窍门催促声:“王爷,吉时未到,切不可多逗留喜房。”

秦砚看了一眼房门,刚要转身,就被一团火红的身影扑入怀,妖精一般缠着他,一副不怀好意,就是要看他为难的坏样。

洞悉一切的秦砚抬手戳了戳某人的额头,宠溺道:

“调皮。”

说完,俯身在贺平乐额头上轻吻一下,而后将贺平乐环抱住她的手拉下,头也不回出门去。

贺平乐跑到窗口目送,王府的窗户是轻薄棉纱质地,透光不透人,按理说秦砚从外面经过是看不见里面的,但他还是精准的用手指弹了一下贺平乐所在的那扇窗户的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