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秦砚在京中时都是他来主持,哪怕腿有疾那两年也没落下,离京三年没管,一切井然有序。
秦砚唤来观中道长,那道长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慌忙起身听秦砚指摘。
谁知秦砚只是从衣襟中抽出一卷银票递去,道长不解:
“王爷,这是?”
秦砚说:“香油,别人添得我亦添得。”
道长数了数银票数额,足足五万两,惊诧说:“王府每年都有拨银,王爷何须再添一份。”
“不是给我添的。”
说完秦砚拿起笔在香油簿上写下贺平乐的名字,祈福愿写的:孝女愿父亲母亲身体康健,家宅安宁。
“今年的头香崔府君道碟便送去宣宁候府吧。”
道长这才明白,原来王爷这香油是替贺家添的,不禁提醒道:“王爷,若只是要头香和崔府君道碟,无需这般多,您看下这簿子便知。”
秦砚财大气粗摆手:“不必。”
见他坚决,道长只得作罢。
原以为今年的崔府君道碟依旧会落在沈相手中,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康平王,让宣宁候竟莫名成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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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云真观的四位道长便亲临宣宁候府送崔府君道碟,这阵仗把贺啸天都给惊动了,慌忙换了见客的衣裳出来迎接,待他接过十六张道碟黄纸后,几位送福道长便念着无量天尊告辞。
贺啸天恭恭敬敬捧着道碟黄纸回到主院,叶秀芝迎上问他什么事,贺啸天将东西交於她手,叶秀芝翻看一遍后说:
“既是云真观送来的,许是昨日平乐在那儿弄的吧。”
贺啸天说:“这是崔府君道碟,十六张说明是头香,这可得真金白银的买。”
去年和千年,贺啸天都看到过沈琴那帮人人手一张,说是能保一年无灾无祸,平安顺遂,并且符篆上的纹还是国师亲手所绘,不管有用没用,单单一个国师手绘就有不少官员想要,问过后才知这是崔府君道辰特供,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说不得就是平乐真金白银买的?”叶秀芝猜测。
贺啸天愣住:“那得花多少钱?”
夫妻俩想不通,便叫人去把贺平乐找了过来。
贺平乐早醒了,盘腿坐在床上练习早课,碧溪来唤她时刚运行完一个小周天,洗漱换衣后便往主院去。
“这么早喊我来干嘛?”
贺平乐问着,目光被亲爹手边的一碟黄纸吸引,那黄纸上的镇碟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