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乐意外:“以前怎的没听过?”

“夫人不让她到前院来,今天估计是跑出来的。”邱真说。

贺平乐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邱真摇头:“好像是年轻时生了场病,反正我记事开始,她就疯疯癫癫的。”

两人沿着花园闲逛,边逛边聊天。

“与你聊了会儿,心情好多了。要不我们……”

回宴席三个字还没说,就见右前方的树荫下走出几个外男。

舞阳伯府虽然不大,但前院后院,男宾女宾还是分开的,照理说这边的花园不应该有外男出入才对,贺平乐扫过他们,看见被一个痞里痞气的公子哥儿搭着肩的邱平时明白一切。

贺平乐问邱真:“你认识他们吗?”

除了邱平之外,贺平乐只隐隐认识王畅,他是王舅爷的孙子,其他几个都很面生。

“我说刘三郎,跟你要定亲的是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一个华服白面公子流里流气的问,他问的是个一身青衫,带着书生帽的年轻人,姓刘,家中排行老三。

刘三郎没回答,王畅指着邱真说:

“左边。”

白面公子淡淡应了一声后,目光便如鲶鱼般落在贺平乐的身上,一边向贺平乐的方向走近,一边油腻腻的问:

“那这位美人儿想必也是邱家的小姐咯?不知排行第几,可有婚配啊?”

说完,竟想对贺平乐动手,被贺平乐一把扣住手腕,邱平想出声提醒都没来得及。

贺平乐稍稍使劲儿,那白面公子的手就被扭到他身后,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成了红面公子。

邱平怕在自家惹出大事,赶忙上前对贺平乐劝道:

“平乐表妹,高抬贵手,这位是今日家中贵客。”

王畅也跟着劝道:“是啊,都是误会。”

周围几个面生的外男也没想到贺平乐是个硬茬子,纷纷七嘴八舌的说‘误会误会’。

刘三郎也想劝,但他不认识贺平乐,便对邱真道:

“喂,你说句话,他可是兵部尚书之子,在禁军里有职务,伤了他的话,你家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邱真根本不买他的帐,斥道:

“我呸!狗装象牙的东西,谁让谁吃不了兜着走还不一定呢!平乐别撒手,若伤了他,我给你做人证,证明是他无礼在先!”

贺平乐察觉出邱真的害怕,硬是拚着一口气在给她助威。

今日之事若是发生在外面,她是决计不会撒手,非要卸了这登徒子一条手臂不可,但在邱家,若真把人打伤,必然是要连累邱家。

贺平乐不愿这样,遂对被她扭过胳膊的登徒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