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铃般的笑声依旧,秦砚摇了摇头,没去打扰她的欢喜,从饭厅的另一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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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啸天从宿醉中醒来,头疼欲裂。

叶秀芝从邱氏那里讨来一张解酒方子,亲自盯着熬了一碗给他端过来。

贺啸天一口饮尽后方觉好些,叶秀芝替他抆了面后问:

“今日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家歇歇吧。”

贺啸天的头仍有些晕乎:“嗯,歇着。对了,昨夜王爷何时离开的,我醉的不省人事,未及相送,改天要去致个歉。”

叶秀芝给他拧了块毛巾,说:

“王爷看起来不像是计较这些礼节之人,他腿疾痊愈后,像是变了个人,开朗多了。”

贺啸天抆了把脸,回道:

“你们回京晚,没见过王爷未发腿疾之时,就是如今这样的。”

他接妻女回京那年,康平王已然在四轮椅上坐了近两年,腿疾将他的精神气磨得一点不剩,只能用冷漠来伪装。

“我确实没见过。”叶秀芝说:“对了,昨夜王爷离府前,叫人去唤了平乐到饭厅的花园说话。”

贺啸天一紧张:“啊?他说了什么?”

叶秀芝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听下人说,王爷与平乐说完话之后,平乐是笑着回院子的。”

贺啸天长叹,叶秀芝问他:“怎么?”

“唉,当初王爷贸然离京,平乐大病了一场,可见心里是有王爷的,这三年咱们眼看着她长大,还出落得……”

贺啸天如今想想都觉得后怕。

好在他当年没有放弃,把妻女都接了回来,若是任她们母女在外飘零,女儿那般美貌,还不知要遭多少算计和惦记。

倾国倾城的美貌对於普通人家的姑娘来说,并不一定能让她们生活得更好,却有可能让她们因此遭遇不幸。

饶是现在,平乐是宣宁候府大小姐,还时常会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呢。

“出落得美人一般,不是好事嘛,当爹的还嫌闺女太漂亮吗?”叶秀芝打趣。

贺啸天唉声:

“你不懂。”

叶秀芝失笑:“我怎么个不懂,侯爷与我说说。”

贺啸天欲言又止,叶秀芝最讨厌说话不干脆的,干脆用手指在他腰间戳了戳,贺啸天怕痒,瞬间弹起滚到里床,嘴上求饶,一只手却扯着叶秀芝的衣袖把她也拉到了床上,一番较量后,如愿把爱妻搂在怀中,与她诉说:

“你应该也听说了两个月前信国公世子和安郡王当街斗殴之事吧?”

叶秀芝点头:“嗯。”

“你可知为何?”贺啸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