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乐乖乖听着,乖乖认错:

“我下次注意。”

叶秀芝横了她一眼:“还下次,这次都没过去呢。”

贺啸天拿了方子让人下去煎药,再回来就听妻子在床边数落女儿,上前劝道:

“病着的人要清净,你少说两句。”

叶秀芝摇头:“你就惯着吧。”

贺啸天问贺平乐:“想睡就先睡会儿,待会儿药煎好了喊你起来喝。”

贺平乐点头,真就那么睡了过去,叶秀芝还想留下照顾,贺啸天怕她念叨女儿,对碧溪等一众婢子吩咐好生照料后,便把叶秀芝给拉走了。

倒春寒的天气不利於调养病气,使得贺平乐这场病来得突然,走得却很缓慢,断断续续,持续了个把月才差不多痊愈。

这日阳光正好,贺平乐早早起来,张罗着让婆子把她房里的被褥衣裳全都拿到院子里晒晒,她自己则躺在廊下躺椅上晒太阳。

碧溪拿了盘切好的瓜果来给贺平乐吃,贺平乐懒得动手,便张着嘴等碧溪喂,碧溪乐得伺候,贺平乐吃着果子看着天,赞道:

“挺甜的,好吃。”

碧溪说:“这是老夫人前儿派人送来的,说是好不容易才从果船上抢到的,拢共五个甜瓜,给小姐送来两个。”

这年头水果稀罕,富贵人家才能吃上,果船上的一般都有数,剩下一点供人买,最后抢到的都是出了大价钱的,所以别看只是五个瓜,这份得来不易就够珍贵的。

贺平乐没想到邱氏还挺关照自己。

碧溪又说:“小姐还不知道,你病着时,老夫人跟人斗了一场。”

贺平乐没听懂:“什么叫斗了一场?跟谁斗?”

“老夫人跟敬荣郡主。”碧溪说。

贺平乐从躺椅上坐直身子,来了兴趣:“说说。”

“敬荣郡主在朱雀街开了家胭脂铺子叫寻香阁,老夫人在她家买了盒香粉,谁知用了之后起疹子,这自然要去铺子里讨说法,掌柜开始很嚣张,根本不搭理,老夫人便直接带了二十几个家丁去把敬荣郡主的铺子给砸了。”

贺平乐听着碧溪说,脑海里开始有画面,暗道一句老夫人挺猛啊。

“敬荣郡主知道后,哪能善罢甘休,便也带着人来家里找老夫人讨说法,可咱家是什么人家,护院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敬荣郡主那些人根本不够看,给老夫人打了出去。”

贺平乐越听越兴奋:“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