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鑫公主连连摇头:
“不嫌弃不嫌弃,你不必让院子给我,我与你同住即可。”
太子仍觉不妥:
“我觉得还是太失礼了。”转过头问秦砚:“皇叔,您觉得呢?”
秦砚垂眸思虑片刻,说:
“宣宁候夫妇皆为和善之人,倒是也无妨。平乐,那你便与公主乘一辆车回去吧。”
福鑫公主闻言,欢快地挽住贺平乐的胳膊把她拖走:
“走走走,不听太子哥哥的,咱们赶紧去你家,把彩头给侯爷和侯夫人看看。”
贺平乐被福鑫推着上了她的马车,上车之后,她掀开车帘探出半身跟秦砚挥手告别。
秦砚与她抬了抬手回应,看着福鑫公主的马车离去后才转身。
韩幸之问秦砚:“王爷,咱们还是回私宅吗?”
秦砚沉默片刻后回道:“回王府去。”
说完,秦砚对太子点了点头,太子和秦照躬身相送:“皇叔慢走。”
他们在原地看着秦砚上了他特制的马车后,秦照才与太子告别:
“那我也回府了,太子哥哥再见。”
“别在外逗留,直接回府。”太子不放心的叮嘱,得到秦照应答后才放他回去。
将所有人都安置好以后,太子如释重负,伸着懒腰往他自己的车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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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朱雀街离开,往康平王府的方向驶去。
从甜水巷转入海草街,再往前便是民居坊的范围,那里不如朱雀街甜水街附近灯火通明,马车很快便驶入一条静悄悄的巷子。
这条巷子是回康平王府的必经之路,没什么灯光,唯有月色照人。
巷子那端传来一阵脚步声,与车夫并排而坐的韩幸之抬手做出个‘停车’的动作,车夫赶忙勒紧缰绳,把马车停下。
暗巷中,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路中间,安安静静,等待着什么。
韩幸之的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车夫的手也摸到了座位下的刀柄,马车里的秦砚自停车后便睁开了双眼,面色冷凝。
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巷子口的动静,等待那些脚步曝光在月色下的那一刻。
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他们中为首那人的脚步踏出月光的第一步,韩幸之便出手如电,自马车飞身而下,抽出腰间长剑往那为首之人砍去,谁知砍到一半,他愣住了。
那个出现在月光下的人也愣住了。
‘啪’,几个酒鬼手里的酒壶掉落在地,在无人的暗巷中十分刺耳。
“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几个酒鬼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只是趁着元宵节喝了回酒,没控制好量和时间,回家的路上就遇到这杀神般可怕的人,二话不说,拿剑就要看他们。
韩幸之防备收剑,却没敢把剑插回剑鞘中,他保持着提剑的姿势,唤来车夫,两人把这几个酒鬼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连把指甲刀都没找到,更别说刺杀用的刀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