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术法不成,还想迁怒本侯之女吗?”
张升在上殿前,记过一些礼朝的重要大臣的讯息,认出贺啸天是宣宁候,继而想起宣宁候之女被康平王收做徒儿之事,原以为是个不相干的臭丫头,没想到竟还有些关联。
“听闻秦公子日前收了一名徒儿,名唤贺平乐,敢问是不是你?”
张升一下就点出贺平乐的身份,让她想否认都不行。
帝台下方,秦砚手捏四轮椅扶手,指节泛白,盯着张升的目光渐渐变得幽冷。
贺平乐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遥遥往秦砚看去一眼,想着人家都把师父的名号摆出来了,如果她不承认的话,岂不是丢了师父的脸,於是大方承认道:
“是我。如何?”
张升点头:“很好,够胆量!”
“先前我听姑娘评说我的术法作伪,不知姑娘可敢亲身一试?”张升对贺平乐发出挑战。
贺平乐没说话之前,贺啸天就拍案而起:
“一介妖人,满口妖言,凭你天桥下的几个把式也敢在我礼朝大殿之上放肆卖弄!将我礼朝的待客之道当做纵容,就问谁给你的胆子?欺我礼朝无人吗?”
此言不仅是对张升说,更是对可可尔亲王说。
可可尔亲王与贺啸天在战场交过手,曾棋差一着做过贺啸天的手下败将,这般直戳人肺腑的霸气宣言就该贺啸天来说才更具威慑。
果然,听贺啸天说完这些,可可尔亲王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说道:
“既然宣宁候觉得张升的术法只是天桥下的把式,又为何不敢叫令嫒亲身一试?”
贺啸天愤然,武将之列亦是义愤填膺,而此时,对面文臣区的沈琴出声道:
“既然你们都承认自己是天桥把式,那又凭什么要宣宁候之女配合你们一试?”
沈琴开口后,文臣区也炸开了锅,於是大殿上出现了文臣武臣一家亲的场面,大家集合火力有志一同对付外敌,如此和谐的一幕启明帝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忽的,张升手中炸开一声惊雷,犹如先前召唤神龙时那般,雷声轰隆,把大殿中争吵的声音压过,待群臣闭嘴后,张升径直指着贺平乐问:
“姑娘既是秦公子的徒弟,龙象国师的徒孙,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敢不敢亲身一试?”
这人抬出秦砚,抬出龙象国师,就是铁了心要从贺平乐这里找突破口,找平衡了,而贺平乐则是两难,她要答应吧,心里没什么底;她要不答应吧,这货肯定会把嘲讽转移到秦砚身上……那也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