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啸天后悔得在心里直抽嘴,他就不该多此一问!不过很快他便重整旗鼓。
“相爷过谦了,沈家侄女素有才名,能被皇后娘娘选中献舞也在情理之中,不像我家闺女什么也不会,唯独性子爽朗,心大!上个月陛下还为此赏了她好些东西,直夸她聪慧呢。”
贺啸天不甘示弱,输人不输阵。
果然听和贺啸天说完之后,沈相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而周围同僚们似乎见怪不怪。
贺平乐表面微笑,内心狂喊卧槽。
这就……攀比上了吗?
原来晒孩子攀比真是古往今来的父亲母亲都热衷的一件事啊,关键是晒着晒着,居然还生气了。
幸好在事态升级之前,泰和殿中的宫廷乐师们开始奏乐,预示着宫宴即将开始,帝后及妃嫔、王爷等也会相应来到。
“不打扰侯爷,告辞。”
“沈相客气,请。”
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假笑,客客气气的送走对方,等人走过后,贺啸天心中暗骂一句:伪君子。
斯文儒雅的沈相也暗自摇头,心道:莽货。
沈家的坐席在对面文臣区域第一排第十七列,他们过去坐下之后,就听宫内仪仗奏乐兴起,启明帝携皇后、太子及一众妃嫔、皇子、公主等同时到来,群臣起身行礼,山呼万岁。
福鑫公主头戴金丝花冠,看起来华丽又端庄,但也只是看起来,因为在经过宣宁候府那一列时,特地找到第三排的贺平乐,与她飞了个媚眼打招呼。
承王秦照也在其列,换了身衣裳,看样子是刚刚下班。
秦砚与太子紧随帝后身侧,秦砚仍坐在四轮椅上,被换了一身宫内衣裳的老管家推着向前,来到大殿中轴尽头的中间平台东侧的座位,与他坐在同一层的还有另外几个老王爷。
全员按序落座,帝后在上,太子在侧,中间平台上秦砚的上首处一个坐席空着,那是国师的位置,也就是秦砚的师父,不过国师近来闭关,不能出席宫宴,位置也就空着了。
除了国师今年不能出席宫宴,今年宫宴还多了几个北辽使臣,他们原本预计是夏末秋初到礼朝访问国事,谁料路途遥远,关内关外的手续不齐全,来回补充手续花费过多时间,整个使团进了腊月才抵达礼朝,又因所赠之物过於巨大,运输不便,使团使者们在礼朝京城待了大半个月才正式受到启明帝的接见。
临近年节,出於礼貌,启明帝便邀请他们出席岁末宫宴,以增强两国情谊。
而今次北辽使团的总使是北辽的可可尔亲王。
可可尔亲王今年二十七岁,是现任北辽王的亲弟,他在北辽颇具地位,不容小觑。
帝后到来,群臣相贺,由皇帝说一番回想过去,展望未来,辞旧迎新的话,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