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乐心虚,叫不出口。

秦砚将四轮椅转了个方向,直面贺平乐,冷声问道:

“不舒服?”

贺啸天不解,贺平乐秒懂。

“得了风寒?”秦砚又问。

贺啸天依旧不解,贺平乐还是秒懂。

“哼。”

冷哼一声后,秦砚兀自转动四轮椅离开,韩幸之与贺啸天拱手告辞后,紧随其后,倒是老管家不着急,笑眯眯的看着贺平乐,恢复了和蔼可亲。

他告诉贺平乐,秦砚之所以会赶来救场,就是因为听说贺平乐今天身体不舒服,他不放心让老管家给贺平乐送些宫内秘制的风寒药来,才听说贺平乐在外与人争执落水之事。

听了老管家的话之后,贺平乐全身都被惭愧笼罩。

装病逃学就算了,还被抓个现行!

啧,人果然不能做坏事,报应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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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平乐早早来到练功的小院儿,在两个顶碗师父没来的情况下,自己就先练了半个时辰,乖得没边儿。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贺平乐特地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来找秦砚,在水阁前后转了一圈,没见着人,途经垂花门,正巧遇到送食的老管家,贺平乐迎上前询问:

“福爷爷,您知道王爷在哪儿吗?”

老管家指了个方向,回道:“在琴院。唉,又不肯吃饭,早膳也没用多少。”

贺平乐将老管家手里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浓油赤酱东坡肉,油煎小黄鱼和蒜薹炒蚬子,看起来是两荤一素,但实际上那素菜里油星子也不少。

她跟秦砚一起吃过两顿饭,感觉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油腻的东西。

“王爷的腿冬日里总是疼,夜里睡不好,饭又不肯好好吃,看着吧,到明年春日又该消瘦两圈。”老管家为了秦砚的身体操碎了心。

每天为了让他能多吃点,亲自盯着厨房换花样,可花样换得再多,王爷的胃口提不上来一切都是白搭。

“你去找王爷吧,陪他说说话也好。我去厨房,再盯着他们给王爷做点什么。”

老管家对贺平乐说完,便提着食盒往厨房去。

贺平乐往琴院的方向看了看,转身就走,小跑着上街逛了一圈后,在一条很小的巷子里找到她想找的东西,怕凉掉就藏入衣襟,用衣服裹好拿回来。

走近琴院,就听见一阵阵的琴声,像是在调音,贺平乐循声找去,在东南角的琴室找到秦砚。

“笃笃笃。”规规矩矩在门外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