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倾听了人民群众的声音,想起自己是条有梦想的咸鱼,是励志做好官的有为青年!

老百姓证据确凿求到自己面前,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和善地把老人家扶起,赵龙质问姑娘们:

“你们可有辩解?”

姑娘们垂首相顾,连先前挑衅贺平乐的那姑娘都没了声音,所有人瑟瑟发抖,都知道今天惹了大祸,此时噤若寒蝉,心中暗想着该怎么与家中人交代。

今日她们都是来赴沈馨雅的约,从沈府坐马车到柳儿街,从柳儿街到船坞码头中间隔了一条民俗街,有人说下人马车跟着累赘,提议下车步行,一来可以逛逛民俗街,二来可以轻装简行透透风,此言一出立刻得到福鑫公主的赞成。

公主出言赞成了,其他人自然附和。於是沈家的马车和护卫都停靠在民俗街那头等待,不在此处。

她们边走边玩,从民俗街走到此间船坞码头乘船,只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先前都被撞掉下水,全军覆没,刚上岸官差就来了,连个报信儿的人都没机会派出去。

姑娘们目光统一递向沈馨雅,今日她是主人,其他人都是客,理当由她对大家负责。

沈馨雅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也很无助,贴身丫鬟紫鹃气焰嚣张道:

“哪里来的混帐东西,可知我家小姐是……”

紫鹃话未说完就被沈馨雅匆匆拦住,沈馨雅急急摇头:

“住口,不能说!”

紫鹃慌忙闭嘴,周围姑娘想了想立刻明白沈馨雅的意思。

若她们是当街遇事,自报家门也没什么,可如今她们一个个落汤鸡似的满身泥浆,若是周围人知晓了她们的门庭名讳,还不知要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可不自报家门,又该如何脱身呢?

思虑万千后,沈馨雅对另一个年长些的丫鬟耳语几句,那丫鬟办过差,知道世情,心领神会往腰间摸了摸,所幸荷包虽然湿了、脏了,但里面沉甸甸的银子仍在。

那丫鬟拿着那包银子上前,半侧着身子遮挡住周围人的目光,从荷包中掏出三锭二十两的纹银,用滴水的衣袖遮着递给赵龙。

她五年前跟着大管家出过一趟门,被捕快拦了,大管家只花十两茶钱就把事儿给平了,如今她出六十两,是妥妥够了的!

丫鬟自信满满的想完,掩唇凑近赵龙小声道:

“官爷,这里的都是名门之后,身份不方便说出来,总之若事情闹大了,您铁定要跟着吃瓜落。所以您行个方便,这事儿就算了吧!以后有你的好处。”

赵龙往丫鬟袖子里看了看,三锭银子六十两,一两年前收买个普通衙役兴许够了,可赵龙自诩不是普通衙役,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一两年前。

六十两银子!哈,两年前在醉仙楼买只烧鸡还只要一百二十文,今年已经涨价到三百文。

名门之后……就舍得花六十两平事儿?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