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号, 被告的管家曾探视过被告, 根据两人的通话记录显示,被告曾让管家将受害人苏软软带去国外一座别墅, 管家则说苏软软现在在乡下, 怕是不愿意离开。”
“於是被告则用言语暗示管家, 苏软软极其孝顺她的父母,此后管家就派人将三位受害人一同绑架至国外,非法拘禁所在地正是被告口中的别墅。”检察官看着资料严肃的道。
听到这, 齐匀旁边的律师立马开始辩解,“我的当事人只说苏软软孝顺父母,意思是让管家做一做她父母的工作,说不定她就愿意离开,只是管家误解了我当事人的意思, 所以自作主张带人将三人绑架出国,可这一切都不是我当事人的本意。”
见齐家这是打算让管家出来背锅, 苏弥一点也不吃惊,这都是这些资本家的常规操作,反正一有事就让人来顶锅。
“我记得这个律师挺有名的,听说从未有过败绩,看来齐家这回也是孤注一掷了。”
“这苏软软也是个手段厉害的,眼看齐家靠不住了,这就立马学会断尾求生,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玩意,哪个好姑娘会和未婚妻的哥哥搅和在一起。”
听到旁听席一些窃窃私语,坐在第一排的齐奚紧了紧拳头,可还是强忍着怒意继续望着苏软软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喜欢软软,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如果他一开始就说清楚,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爸也不会突然去世,现在妈整天也郁郁寡欢,整个齐家都是想分家产的人,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
可是此时他不站出来,整个齐家就会真的支离破碎。
“被告的管家在被告家里工作了几十年,极其了解被告行事风格,如果连这点心思也揣摩不明白,被告又怎么会委托他去办这件事?”
检察官一边拿出证据,“根据我们调查取证,被告非法拘禁受害人苏软软也不是一次两次,他曾经就雇佣两名女保镖对受害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看守,不许她出门,不许她用任何电子设备联系外界,可见他早已习惯了这样对待受害人。”
闻言,被告律师一脸淡然自若的辩驳起来,“小情侣之间有些情趣很正常,比如角色扮演,受害人如果觉得受到侵犯,那她肯定会选择报警,可她没有,说明她也是接受这种相处方式,这并不能说明我的当事人有绑架嫌疑。”
这个律师的确会钻空子,所以也难怪那些霸总每次犯法都能逃脱,毕竟只要有钱,自然能请的最厉害的律师进行脱罪。
法律是平等的,但有钱人和没钱人之间永远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苏弥只是把目光投向受害人席位上,女主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还是没有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