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没这么偷偷摸摸了。”付巧言笑着叹了一句。
平静生活过了太久,偶尔来点小刺激也挺好。
刚一坐稳,就听那说书先生朗声说道:“只说那狐仙娘娘端是漂亮,一双凤目勾人入心,那姓张的书生一时耐不住自己,竟扑了过去。”
荣锦棠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张德宝。
说书分两种,一种是话本小说,大多是民间笑话或名家故事,还有一种是脂粉戏,比较艳俗。官府一直严禁这一类脂粉戏在市坊茶楼里讲,只能晚上在花柳巷里说。
付巧言从来没听过这一种,顿时就红了脸。
“怎么还有这样的?”她凑到荣锦棠跟前,小声问她。
原本荣锦棠觉得如何,只她这么一靠近顿时暖香扑来,叫荣锦棠也燥热起来。
“朕也不知,”他脸上也跟着发烫,“坐过去点,乖。”
付巧言瞥了他一眼,好笑地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
张德宝正想下去呵斥,却突然听说书先生峰回路转,压低了嗓音道:“只没想到那狐仙娘娘脸色一变,仰头变出一张血盆大口,一口要掉张书生半个头来,叫他直接命丧当场。”
“一时间鲜血四溅,眼珠乱飞,吓人非常。”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怎么现在还流行这样的恐怖故事?
付巧言也跟着皱了眉头,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门口传来敲门声。
屋里的禁卫顿时直起身,张德宝走到门前问:“谁?”
外面传来付恒书带着笑意的声音:“姐姐姐夫,是小弟。”
屋里两人对视一眼,付巧言很无奈地给荣锦棠做口型:“人精子。”
可不是吗?全程都没叫他看到一眼,这会儿却还是被抓个正着。
荣锦棠无奈颔首,叫他进来。
门一打开,就看到外面一个白面书生,正冲里面笑。
他面如冠玉,身长体健,很是英俊。
同年少时比,他脱去了身上所有的稚嫩,现在看他完全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了。
付巧言只好道:“你这小子,早发现也没打招呼,这会儿来吓唬你姐姐。”
付恒书等张德宝关上门,这才过来行了大礼,起身坐到圆桌另一边:“几日未见,娘娘气色很好。”
付巧言就笑着点他:“又打岔。”
荣锦棠问:“这边案子如何?”
说起这个,付恒书面色就严肃许多:“还没有太大头绪,最近江浙一带传闻,说是有狐仙娘娘作乱吃人,城里繁华区已经死了几个壮劳力,死相惨不忍睹。”
“窈娘在家里急得不行,非逼着臣来的。”他无奈道。
付巧言就笑:“你肯定强不过她,该!”
一家人闲话家常,又加了一顿早茶,付巧言这才放付恒书下去:“去忙你的吧,等龙船回程时,再派人去六扇门寻你。”
付恒书行了大礼,就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