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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臣省得。”

荣锦棠没再说什么,等到了勤政殿,付恒书早已等在那里。

他利落地给荣锦棠行过大礼,荣锦棠便叫起:“怎么这个时候请见?”

也不过三月未见,付恒书生生长了不少的个子,板板整整站在堂下,一身学士服利落干净,很有些少年儒士的样子了。

付恒书道:“如今在国子监读书比以前轻松许多,又……比以前能吃,就比以前长得快些。”

他这般说着,竟有些不好意思。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前两年他竟拚命读书了,吃饭上并不很经心。现在闲下来,衣食住行又比以前更仔细,自然就拔了个子。

荣锦棠烦闷了几天的心,这一会儿就放松下来。

百姓们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强。

“这倒是好,一会儿你姐姐来了,见你高了定要高兴的。”

一听说还能见到姐姐,付恒书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跟付巧言一模一样的圆眼闪着璀璨的星光,让他整个人都活泼起来。

“多谢陛下开恩。”付恒书又行了礼。

荣锦棠顿了顿,道:“你也知道孕中辛苦,一会儿千万要顺着她说话,否则要发脾气的。”

他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面上却带着笑,一看便知心情极好。

付恒书认真应下,才道:“回禀陛下,之前陛下吩咐事,有些眉目了。”

荣锦棠颔首,叫他继续讲。

付恒书也不怕什么,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往宁城那一推。

宁城接过去,给摆到御案上。

“国子监科目繁多,臣三月内把所有课程都大概梳理一遍,经由同窗口口相传,总结出大概的先生出身及关系。”

国子监是目前大越最好的书院,各科都有开设课程,总也有四五十门功课,在三月内把这些课都上一遍,还说国子监学习十分轻松,付恒书真不是一般人。

毕竟是十四岁就三元及第的天才,及常人所不能及仿佛才是对的。

不过荣锦棠还是说:“很好,这折子很用心,你也不用太过辛苦,省得你姐姐操心。”

付恒书淡淡笑笑。

“作为臣子,理当为国尽忠,臣不觉辛苦。”

荣锦棠点了点那份奏折,没讲话。

付恒书犹豫片刻,道:“回禀陛下,国子监中各世家都有人脉,只少数几位博士独来独往,这其中最特立独行的要数国子监祭酒章博书。”

荣锦棠叫宁城把付巧言吩咐的雪梨银耳羹端来,安静在那吃。

付恒书就老老实实在堂下禀报。

“章祭酒瞧着是温文尔雅的老博士,国子监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有时他也会特地招一些无根无底的学生过去询问,至於问的什么内容臣并未打听出来。”

这一点很有意思,若说他真是关心学生生活,就不能只找平民学生问话,且叫其他人不知道问的是什么。

荣锦棠放下杓子,竟觉得这碗羹作用极大,用下去不一会儿就通身舒畅。

果然听巧言的就对了。

“国子监的学生都怎么评论他?”

付恒书道:“章祭酒只教授策论,且只教年长的学生。师兄们都讲,章博士文采一流,当为人师表率。”

国子监中年长的学生,大多都已过童试和乡试,有正经功名在身。天资聪颖成绩优异者,可通过考试进入国子监就读,不过大多数举人都像付恒书那样直接在籍贯省府学就读,这样开销小许多。

“章祭酒询问的,大多是外地秀才或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