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霞心寒啊,打定主意,这婚一定要离。
“浩月,妈妈知道你这次受委屈了。可你不能这么吓妈妈啊,你这样是要妈妈的命啊。”
席浩月看着窗外,秋天来了,枝头的树叶渐渐泛黄,落叶一片又一片盘旋坠落,如同她的心一般,萧瑟冷然。她现在终於明白,初舞为什么毅然决定要离开了。她和她对爱情看得太重,太重,全心全意的爱就要求百分之百的对待。可是,谁能这么幸运呢?
席浩月终日不说话,席家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无能为力。席家的孩子都是一个样,脾气随老爷子倔的和驴一样。
西南沿海即将举行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席浩泽择日就要出发。出发前,他来医院来席浩月。
席浩泽难得的在医院附近买了一束百合花。尽管这间病房和酒店客房一般,可空间依然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席浩月闻着花香,撇过头看着他把花插进花瓶,目光微微一闪,“二哥,你爱初舞吗?”
席浩泽指尖大动,啪的一下就折断了花径。爱?他的心尖被这个字蓦地一蛰。
微微闪神,他想从初舞离开的那一刻,他麻痹所有的痛,他才渐渐明白,不知不觉间有一种情感早已深入骨髓。
席浩月看着他眉间复杂的表情蓦地勾勾嘴角,一闪而逝,“二哥,男人总在失去才会去珍惜,一点也不不错。”说道这,那种酸涩疼痛的情感又袭向她的胸口,她低下头,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沧桑,“我和温煦说好听点是青梅竹马,其实还不是家族联姻。我知道他很期待这个孩子,现在没了。那天他来看我时,红着眼。二哥,你知道吗,我的心竟然有些隐隐的痛快。”
她眼含泪光,勾起嘴角。温煦,你看你伤了我,我也让你痛了。
“浩月!”席浩泽的心一揪,蹙眉看着她。
“二哥,你放心,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我什么都看开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才知道嫂子心里的痛,你和苏伊实在伤她太深了。”
席浩泽的脸色越来越冷,十指紧紧地握住,全身僵硬着。初舞的事,是他三十年来的人生中最失败也是最成功的一件事。
“二哥,你赶紧把嫂子找回来吧。”
一旦错过,怕是一生难遇。
席浩泽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家里漆黑一片。这段时间他每日都会回来,明知空荡荡的房子早已是人去楼空,可他仍然坚持着,等待是漫长的。他一个人怔怔地坐在黑暗中,曾几何时,他回来时候,她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他,满桌上摆放着他爱吃的菜。
揉了揉酸涩的额角,他喟叹一声。记得婚后他第一次回到这里时候,钥匙还没有插进门锁,大门兀的就打开,初舞洋溢着小脸,有些羞涩,有些期待,“老公,你回来了啊。”
他记得那时候她的眼睛就像黑夜中的明星一般璀璨,那是对新生活一点一滴的期盼。可是他却一手打碎了她所有的期盼,他不由闭上涩涩的双眼。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钥匙声,席浩泽浑身一怔,快速的拉开门。过道上壁灯发出微微的橙光,江哲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眼神淡淡地扫向他,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头,一瞬,转过头,开门。
“她还好吗?”他涩涩开口询问。
江哲薄凉的勾勾嘴角,“你这话该去问她。”
席浩泽拧着眉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肩,到底是常年受训的人,速度又快力度又强,江哲定在那儿没动,“很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他肩一动,快速的闪离来他。
席浩泽一怔,眼里一闪而逝的诧异。
“我只是告诉你,她没有去法国。而且,她很不想见你。”江哲一句一顿,转身,蓦地一个大力踹了门,大门哐当一声响,狠狠地咒骂一句,“妈的,老子明天就搬家。”
席浩泽落寞的站在那儿,有些不可置信,初舞没有去法国,那她去哪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