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风微微的吹着,打在皮肤上带着清爽的阳光味道。席浩泽两手潇洒的插在口袋中,初舞跟在他的身后,目光就这么追随着他,风吹动着周围树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那一刻时光静谧的仿佛是一副悠远的画卷。
她和席浩泽的初遇,最初的开始是捉弄,离别时却已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隔了14年,两个人再次相遇,他却早已忘记了当年那个哭泣的小丫头,而她这么多年一直将他深深地印在记忆深处。
当她认出他的那一刻,内心难耐的激动无法言说,他还是和以前一般欺负她,她气,却又无奈。她想问他,你还记得那个被你用螃蟹夹的女孩子吗?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他熠熠生光,她自卑懦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两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
初舞常想着一句话,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梦里花落知多少。小时候的她还可以怀揣着一个梦,可长大了她再也不敢想,她只能把席浩泽编织在一个属於她的梦里。
当幸福再一次来敲门时,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犹疑的向席浩泽伸出了手,期盼着那头不要抛弃她。
初舞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韩德群,“爸,我想要我的幸福。”
韩德群久久的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窗外,银杏树上,鸟儿振翅高飞,他的女儿也长大了,该是离开他的时候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席家老爷子是你爷爷一生敬重的人,也好也好。”她不明白父亲最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父亲还是同意了。
水光如流水一般,转眼间到了初夏。初舞毕业在即,终日忙着论文答辩的事。这日席浩泽开车来到她的学校。初舞这时候正和同学在生活区买晚饭,接到她的电话,匆匆和同学告别了。
“初舞,谁呀?”舍友王岚挑着眉问道。“这段时间看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她们艺术系的人也是有眼界的人。
初舞腆着笑,“我男朋友。”
“呦,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什么时候带着来见见啊?”初舞他们宿舍的人,虽不能说是风花雪月,舞蹈系的到底也是常在外面跑动的,车模、剪彩之类的场合常有的事,自然他们遇见的人也是不一般的。初舞从不参加,对於他们的生活她也没有任何瞧不起之类的意思,和他们处的很好,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争吵的事。王岚知道初舞是个本分的女孩子,大学毕业了这会谈恋爱,估计是八字一撇早就是铁板铮铮的事了。
“下次吧,下次吧。我先走了。”她拎着热乎乎的牛肉饼脚步轻快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席浩泽的车停在路边,她走过去,席浩泽眼睛微微扫过她的手边。
初舞坐到座位上,馥郁的饼香弥散在车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伸过手腼腆的问道,“你要不要吃?”看着席浩泽淡淡的表情,她随即似推销一般,“这家的饼真的不错,每天门前若市。”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席浩泽嘴角一闪而过笑意。
初舞见他没反应,讷讷的收回手,这饼如今却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她情不自禁的捏着。忽然,一双大掌伸过来,她暗淡的眼角瞬间燃起了光彩。
席浩泽掀开油腻腻的塑料袋,眸光微微的闪烁,一旁的初舞却是双眼闪着晶亮的光,期待的看着他。
等他吃了一半,初舞终於放下心来,噙着微笑,歪过头问道,“好吃吧?”
席浩泽习惯了寝不言食不语,没说话。
初舞继续说道,“这家饼绝对不是地沟油做的,吃的安心。你不知道,我们之前吃的一家做饼的竟然用的是地沟油,后来工商局来检查,拎出的那一桶桶油,我们几天都不想再碰油了。”
席浩泽刚刚咬了一口饼,面部僵硬,初舞笑嘻嘻的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带。”
他抿抿嘴,放下那半块饼。这孩子真傻还是假傻了,这里的小摊子能有几家用醇正的油,还不亏死了。
优雅的抆过手,徐徐发动车子。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一会儿出了向郊外驶去,初舞看着陌生的景致,问道,“这是去哪?”
“我工作的地方。”
席浩泽所在部队在郊外,依山傍水,初舞下了车,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果真比城市舒心多了。
接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对面有站台,29路公交可以直达市区。”席浩泽指了指前方交代着。
初舞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地方虽然有些偏,不过不是那种人烟稀少的空旷。
“前面是部队家属区。”
初舞顺着看过去,不远处十来栋六层小楼整齐的排列着。
两个人徒步爬着一个坡,初舞有些微喘,席浩泽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坡就没力气了?”
初舞呼了一口气,“你把我的饼吃了当然有力气。”
提到这席浩泽心里就范堵,地沟油的饼亏她还念叨着,“初舞,以后不准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正经的饭不吃,搞的自己瘦不拉几的。”
初舞也不想啊,小声说道,“那个便宜啊,而且我这不是瘦不拉几,这是骨感美。”
席浩泽瞥她一眼,抿嘴笑笑,拉过她的手,继续爬坡。初舞也犯了懒,由着他牵着自己。她的目光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抹笑容,一辈子牵着你的手。
这时候部队家属陆陆续续准备去食堂吃饭了,看到他们俩,许多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初舞一路接受着大家的注目怪不好意思的,又低下头了。
席浩泽手往她背上利索都一拍,他还是控制住力道,初舞一怔,转头瞪过他。“再不长记性,回去给我站墙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