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我的名头?”隋戈哑然失笑道,“我有什么名头?”
牛延铮羡慕道:“隋先生三言两语,就让南宫家的四个人甘愿低头赔偿了。而我,却被他们追得跟丧家犬似的,实在是丢了面子,也弱了你的名头。其实,我也不怕跟他们拚命,想我老牛还没突破先天期的时候,就是一个火爆脾气,拚命三郎。只是,我却怕打坏了怀中的那一株灵草,我知道隋先生对灵草是非常看重的。”
“没错,我对灵草是非常看重的。”隋戈沉声道,“不过即便是没有灵草,我也不希望你毫无把握地就跟人去拚命。修行不易,修行到了筑基期这一步更加不容易,我在你们身上砸下去这么多丹药,可不是让你们去送死的!就算要送死,起码你也要拉一个垫背才行。打不过就逃,什么时候保命都是最重要的。你看,南宫家的人,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他们觉得对付我没把握的时候,宁愿赔偿丹药了事。”
牛延铮有些不解,似乎他本以为隋戈应该是要求下属都愿意为他死命效忠才对。
而隋戈似乎也看出了牛延铮的想法,继续说道:“没错,我是希望你们效忠於我的,但是不希望你们愚忠。你想想看,你们被人爆了,身上的法宝丹药都归别人了,我他妈找谁说理去?还不说,你们的境界和修为也是我用丹药砸出来的。所以,你们要拚命,也要拚得有价值。这株灵草的价格还不到一千粒精元丹,如果你挂掉,我损失的丹药可不止一千粒丹药了,明白了?”
牛延铮仍然是一头雾水,有些迷茫有些感动地说道:“隋先生,你说的话都有道理。但是,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拚命是值得的,什么时候不值得。不过,你让我拚命,我肯定去拚命!”
“白给你说了。”隋戈说,“不过,这一趟我真是没白跑,灵草到手不说,还赚了一点劣质丹药。回去之后,分给你们几人好了。”
“多谢隋先生。”牛延铮大喜。
※※※
天南山,南宫世家所在地。
山高万仞,高不见顶,四周有阵法掩盖,凡人自然到不了这里。
此时,南宫名望四人刚好抵达山脚下。
南宫荣气闷道:“今次真是丢脸到家了,我们四个筑基期的强者,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给吓唬住了,而且还赔了一千粒丹药出去!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事只怕很快就会传出去的。”南宫名望黑着脸说道。
“什么!”南宫荣道,“都是你。就不应该答应赔偿!我不信他还真敢跟我们四个人作对!”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刚才为什么不对他出手?”南宫名望冷哼道。
南宫荣顿时哑口无言。
一旁的南宫耀劝说道:“我们好不容易到达筑基期,少说都还有两百多年的寿命,自然没必要轻易跟人拚命。南宫名望做得没错,一千粒精元丹虽然肉疼,但是总比跟人拚命强。更何况,南宫名望你这么做,应该还有其它想法吧?”
“不错。”南宫名望道,“那小子是‘行会’的大敌,如今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修行者报仇,百年都不晚,更何况‘行会’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我听说虞计都身旁的一个人都被隋戈给干掉了,所以‘行会’对他出手是冲早的事情。既然这样,我们何必趟这浑水,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南宫名望这么一说,另外三人都觉得有些道理,一直沉默的南宫尚忽道:“虞计都可是‘行会’年青一代中最强大人才,居然会栽在隋戈手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天赔了一千粒精元丹却也不算什么。”
“没错。”南宫名望道,“此事千真万确。被隋戈干掉的那女人名叫荆元凤, 修为跟我不相上下,居然轻易就被隋戈给干掉了,而且据说连屍身都被隋戈给收走了。所以,对於虞计都来说,这等於是奇耻大辱,想必他现在已经在计划着如何雪耻了。”
“既然这样,我么今天的事情,认栽就认栽吧。”南宫荣恨恨道,“不过,一旦让我有机会,我一定将那臭小子千刀万剐,然后剥皮抽魂,让那臭小子永世不得翻身!”
“唉,说起来那小子虽然可恨,但是小小年纪居然是筑基期的修为,实在让人忌惮。我们南宫世家,如今年轻一辈人才凋零,本来南宫傲上那孩子天赋不错,有希望筑基成功的,却没想到跟人争风吃醋,被人逼得下跪,如今修道的信心都毁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南宫耀叹息了一声,“如今,问天叔父正在叫人追查那个叫周通的胖子下落,希望可以将其斩杀泄愤。”
“年青人,受点折辱未必不是好事情。”南宫名望缓和了脸上表情,举步向山门走去,“修行之路,必然是坎坷不平的,纵然是我们,有时候也免不了受些屈辱,关键是,看谁能够笑得最后。”
“名望说的是,难怪修为比我们三人更精进。我们修行之人,本就该能人之所以不能,能忍人人不能忍。今日屈辱,等我们来日境界提升,再让他加倍偿还便是。”南宫耀三人似乎也找到了安慰,举步跟着南宫名望上山而去,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受到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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