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少明跪下,周允文就扶住了他,“你我的关系,不用这些虚礼,你怎么来了?”
张少明跟在周允文身后进了正堂,他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明来意。
“听说皇上召见了殿下,微臣想来看看殿下有没有吩咐。”张少明道。
周允文回头看了一眼张少明,他款款而笑,“你呀,脑子转的就是快,竟然猜到父皇给本殿下差事了。”
“微臣不敢揣测圣心,今日来也只是尽臣之本分。”张少明虽然年少,但为人圆滑,心思活络,是周允文的谋臣。
府邸的奴才听说周允文回来了,连忙递上了干净的湿手帕。
周允文是骑马回来的,一路风尘仆仆,他随手接过手帕抆了抆脸,漱了漱口。
他从小被人周周到到的伺候长大,一群奴才围着他,周允文也不觉得有什么。
周允文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下后,他才坐了下来。
“少明,坐,你怵一旁看的本殿下眼晕。”周允文。
“多谢殿下。”张少明坐下来,然后才跟周允文谈正事,“不知皇上交给殿下什么差事,若是有需要微臣必定尽力为殿下分担。”
“有关西燕云家的。”周允文用手撑着额头,他表情带着那么点微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父皇还是对云家军很是忌惮。”
“这是自然,当年云家军叱吒风云,在边关风光了几十载,不过到底不如我东夏骁勇,最后云廉还是被骠骑大将军一箭射死。”张少明笑道。
在云家风光的这二十多年里,云廉的确是周崇山眼中钉肉中刺。
一向自负的周允文也不得不承认云廉铁血手腕,只是没想到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一支已是老弱残兵的部队,竟还能让他父皇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