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进入了春天，燕凌臣的脸色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但还是带着一丝病气，看得裘临不太舒服。

“就是路过，所以来看看。”裘临的视线从燕凌臣身上移开了，“你身子怎么样了，脸色怎么跟抹了白面似的？”

“让帅爷惦记了，还好。”燕凌臣笑着，那笑容彷佛经过计算似的，多一份热情，少一份疏远。

燕凌臣是一个进退有度的人，他待人处事总是恰到好处，但就因为太恰好了，所以显得有距离感。

裘临满脑子都是特娘的，特娘的，特娘的，跟老子这么客气，到底什么意思？

跟燕凌臣虚与委蛇了一会儿，裘临实在受不了了，燕凌臣的公馆虽然不比大帅府，但也有不少佣人，他认识的燕凌臣向来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裘临怕他不好意思，所以才这么跟自己客气。

“我记得燕先生书房有不少书，我最近正好想看几本书。”裘临。

“是有些书，帅爷想看可以跟我去书房挑几本。”燕凌臣。

“挑，走，上书房挑。”裘临来了兴致，他站起来催促燕凌臣。

裘临以为燕凌臣到了书房，他们俩的相处方式可能会不一样，没想到这人还是在跟他假客气，这下裘临是真的火了。

见对方没有这个意思，裘临也不自作多情了，他压着心中翻腾的情绪，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燕凌臣倒是开口了。

“不找书了，官官？”燕凌臣的声音彷佛沁了蜜似的，带着醉人的香甜，尤其是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