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第一次动手是杀了两个府衙的衙门，屍首现在在仵作那里，城门上的血早就洗干净了，所以宋岩书带着顾浅羽直接去看屍体了。

十三殿下也跟着去了，去的时候他满脸的饶有兴趣，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

看见那两具屍首，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就扶着墙开始大吐特吐，就连宋岩书的脸色都不好，不过他比十三殿下还好点，起码没有吐。

顾浅羽倒是面色平常，她一边翻检着屍首，一边用意念跟沈凉舟沟通，“这应该是厉鬼做的，正常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们的头颅都是被人徒手撕下来的，所以脖子的伤口才这么不整齐。”

不仅如此，这两个人全身的骨骼都断了，胸骨断了之后把内脏都插穿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的，这得多大的冤仇才能干出这种事情？

沈凉舟没有说话，只是嘴里念了几句咒语，企图召回他们的魂魄询问，但这两个人的魂魄也不知道是被地府带走了，还是被厉鬼吞噬，沈凉舟的招魂术毫无反应。

顾浅羽又去了其他被厉鬼索命的事发地看了看，沈凉舟都没有招到亡魂。

怡翠楼的命案是昨天刚发生的，顾浅羽一进去扑面就是一股血腥味，空气中还残留着厉鬼的怨气，原本热闹的青楼现在也狼狈不堪，到处都是血迹，狠狠地刺激着人的神经。

看见这副场景，十三殿下又捂着手帕出去吐了。

顾浅羽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毛病，去一个地方吐一次，去一个地方吐一次，明明非常害怕，但就是坚持要跟着顾浅羽，劝他回去他也不肯，也不知道是死要面子，还是喜欢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