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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坚对沈家兄妹们在府里的相处不甚了解,但听沈牧揶揄宋池不待见虞宁初,曹坚不由地也想起一件旧事,替宋池说话道:“二哥应是误会殿下了,我记得那年比武擂台上,我的剑被匈奴王子击落,不巧正朝着阿芜表妹飞去,幸好殿下及时出手替阿芜表妹挡住了,足见殿下关护之心。”

沈牧眼睛一转,懂了:“表哥只是在我们兄弟面前装淡漠,一旦我们不在,他便动心思去讨好表妹。”

宋池笑而不语。

六礼的第五步是请期,男方挑出几个成婚的吉日,托媒人送到女方家里,商量着确定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日子。

端午过后没几日,媒人便再次来了四井胡同。

“姑娘,这是殿下亲手拟定的几个吉日,您瞧瞧吧。”

媒人双手捧着一张红色的笺书,笑眯眯递给虞宁初。

虞宁初垂着眼,打开笺书,就见红色的硬纸上,用黑字写了六七个吉日。

虞宁初从上往下看,越看脸颊越烫。

现在已经是五月了,而宋池挑的吉日,一个在五月,两个在六月,两个在七月,还有一个在八月,且是八月初五!

看似列了六个吉日,可以选择的挺多,实际上无论哪个吉日都太早了,明眼人自能看出宋池的迫不及待。

想到这几个吉日肯定被礼部官员、媒人看过了,虞宁初的脸便一阵烫过一阵,与其坐在这里叫媒人看笑话,虞宁初迅速合上笺书,蚊呐似的道:“就八月那个吧。”

说完,她匆匆离去。

媒人离开不久,三夫人来了,得知媒人才请期离去,三夫人便来问虞宁初:“定了哪天?”

虞宁初闷闷道:“八月初五。”

三夫人惊讶道:“这么快?”

虞宁初偏过头去,想到让她在长辈面前如此窘迫的源头都在宋池,她便又记了他一笔。

三夫人瞧着她羞羞的样子,笑道:“快是快了点,不过也能理解,殿下少时来京,身边一直缺个暖心人,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当然盼着早日成亲,这天底下,又有哪个新郎官不盼着尽快把新娘子娶回家呢。”

虞宁初难为情地道:“就怕传出去叫人笑话。”

三夫人拍拍她的手道:“笑话什么,殿下都二十一了,家里还有个妹妹待嫁,正需要一位王妃帮他操持,婚期正是宜早不宜冲。再说了,他那边有礼部帮忙操持,你这边的嫁妆舅母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别说你们八月初五成亲,就是六月初五,舅母也能准时给你包好整整齐齐的一百零八抬嫁妆,保证绝无仓促不周之处。”

一提嫁妆,虞宁初看眼舅母,惭愧道:“让您与舅舅破费了。”

三夫人轻轻地戳她的额头:“又跟舅母说这见外话,首先,你这嫁妆有一半是你娘留下来的,基本都是大件,舅舅舅母准备的都是一些需要新做却不值钱的小物件,再者,从你入京,舅母便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疼,你与明岚更是情同亲姐妹,我给自己女儿准备嫁妆,天经地义。”

虞宁初不知何时靠到了舅母肩头,拿帕子抆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