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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慢工出细活,表妹不用着急。”

虞宁初才不想给他出细活,回了内间,休息片刻,左右没有别的事可做,虞宁初就开始给他绣香囊了。为了船上好打发时间,舅母为她准备了针线绸缎,虞宁初翻了翻,剪了一块儿银灰色的缎子,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她也没有绣任何图案上去,简简单单缝了个香囊的形状。

她趁杏花在外间歇晌时缝的,缝好后藏起来,这样连杏花都不知道这个香囊的存在。

次日清晨,杏花在里面收拾屋子,虞宁初将香囊放到了宋池面前。

宋池看看香囊,再看向她。

虞宁初扭头,面朝窗外。

宋池捡起香囊,正面反面都看过,笑道:“表妹费心了,这个香囊还真是平平无奇,任谁看了也不会再看第二眼,宵小之徒可能都不会惦记。”

他会刺人,虞宁初微微面热,瞪他道:“郡王实在嫌弃,还我便是。”

宋池低声道:“不嫌弃,我先收着这个凑合用,等哪日表妹变了心意,我再拿这个跟表妹换新的。”

说着,他将香囊放到怀里,贴身收好。

夏日衣衫轻薄,他拉扯领口时虞宁初不小心瞥见一片白皙却结实的胸膛,虽然她及时低下头,却无法掩饰脸上升腾而起的红云。

宋池见了,只觉得前半个月的枯燥行船没有白忍。

“下棋吧,今日再赢了表妹,我可得想个让表妹无法偷懒耍滑的彩头。”宋池抓起棋子道。

虞宁初一听,忙抛开脑海里那一幕,认真与他对弈起来。

幸好,今日是她险胜。

“表妹依然不用我做什么吗?”宋池很是愉悦地问。

虞宁初见他这么盼着她直接走开,反而不想让他如意,再说了,凭什么她输了就要埋头做针线,宋池却什么都不用做?

“我看这船里里外外的船板都有些脏了,你全部抆拭一遍吧,不许吩咐旁人。”虞宁初左右看看,突然计上心头。

宋池脸色一变,看她的目光也冷了下来:“表妹是故意折辱我吗?也行,只是下次我赢了,表妹莫要怪我过分。”

此时此刻的他,神色阴沉,更像一个真正的锦衣卫,而不是那个只是言语调戏她但举止还算君子的翩翩公子。

虞宁初一下子就慌了,不敢再瞪他,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说着玩的,并不是真的要表哥做那个,你……”

宋池打断她:“不用说了,我愿赌服输。”

言罢,他卷起两条袖子,去外面提水了。

虞宁初手足无措,只能看着他提了水桶与大块儿抹布过来,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开始四处抆拭。